空流回來了。
察覺懷裡的人微微動了動,賀狄的神經頓時被扯住似的繃緊了,低頭打量著,「喂,醒了?」
只看空流的臉色,就知道那出自搖曳夫人纖纖十指的媚藥,藥性非同小可。
賀狄一頓咆哮,不但嚇走了閒雜人等,還把臂彎中的子巖也驚動了。
空流佩服到了極點,未稟報就先來了一番感,「怪不得天下各國都對搖曳夫人的藥畏如蛇蠍。此藥效果之剛猛,藥性之強烈,屬下簡直聞所未聞。」
一句話沒說完,裡面一陣怒吼把空流和師敏砸得雞飛狗跳,「叫她滾!昭北大王又不是我爸,他死關本王子屁事啊?本王子還沒有和她算帳呢!要不是她半夜三更把本王子從子巖身邊叫走,子巖怎會這樣?叫那女人等著瞧!」
賀狄最關注的絕不是搖曳夫人的能耐,打斷空流的話,道,「詳細說藥性。」
被師敏再三請求,空流只好勉強去向王子稟報長柳公主還在苦等的訊息,隔著房門道,「王子,長柳公主……」
「是,王子。」空流換回肅容,立即把觀察到的一切仔細稟上,「這個藥的用法是外用,藥效非常可怕,而且不限使用部位,全身都可使用。」
空流都不敢往下想了。
「全身?」
天啊!這事要發生在海盜激烈的血戰中……
「對,藥丸是粉末揉制,只要把藥丸在肌膚上輕輕擦上一點,讓些微粉末滲入肌膚,不到片刻,受藥的肌膚就會泛紅,敏感到極點。」
換了平日,王子即使只用腳趾頭思考,也能在一秒鐘內推想到那是搖曳夫人曾經警告的毒藥發作。可誰想到自己身上被刺幾個血洞都能笑嘻嘻的悍勇王子,一看見那男人翻滾痛苦,就這麼懵住了呢?
賀狄聽到這裡,嗤笑一聲,「還以為什麼了不起的東西,原來不過如此,和我們單林的春藥也差不了多少。」
徹底!
「大有不同。」空流正色道,「單林的春藥塗抹之後,雖然也能令人覺得空虛瘙癢,但仍有一些性格要強的人可以忍受,其藥性絕不能和此藥相比。屬下所說的敏感,是一種極為可怕的敏感,沾藥之後的肌膚,若不得到妥善處置,那種癢到骨頭裡的痛苦足以把人活活折磨到發瘋。」
面對著子巖的慘狀,向來處理上千人命都能吊兒郎當漫不經心的王子殿下,居然像個盲頭蒼蠅一樣徹底失去了理智。
他說得活靈活現,賀狄都驚奇地「咦」一聲,追問,「這麼說,只要被用了這個藥的人,不管脾氣多硬,都一定會忍不住求饒,要男人上他了?」
王子對那男人的執著,空流早就知道。但要不是出了今天這事,空流還真不知道會嚴重至此。
子巖就在賀狄懷裡,連掩住耳朵的權利都沒有,聽到如此藥性,連連倒抽涼氣,脊背越發一陣陣發寒。
她一開口,空流就臉色古怪。
沒想到,空流卻道,「王子如果這麼想,就太低估搖曳夫人的製藥手段了。」
師敏順便慰問了子巖的「病情」,「不知道專使身體好點了嗎?」
這下,連賀狄都有些愕然了。
空流已經出了房門,正好又撞上匆匆跟來打探訊息的師敏。可憐的長柳公主才打算請教賀狄的所謂第二條路,事情就起了變故,如果可以的話,她們還實在想再請賀狄去一趟。
以藥逼迫誘哄,最後佔了身體。
頓時又暗中對海神發誓,以後若再有人敢讓他的男人受苦,自己勢必撕碎了那傢伙!先斷四肢再一絲一絲扯成肉條掛在桅上!
天下的春藥,來來去去不就是這麼個惟一的發展方向,還有別的不成?
至少自己不會在他身上下毒頂多也就是媚藥,還能給予他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