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覺得心驚肉跳,站起來對眾人擺手道:「不要再胡思亂想了,永殷想必很快就有訊息過來。你們該忙什麼,就忙什麼去。」自己也踱出門外,打算找些事做,免得越想越為烈兒擔憂。
眾人在夜色掩蓋下入了同安院,長柳公主藉著這點功夫,早把內外打點得差不多了。還好,事情不算難辦,對於處理慶離和裳衣、以及那群「高手刺客」的方式,同安院外圍的侍從們大多不知道真正情況,內圍的資深侍從多少覺察出風聲,卻是同情長柳公主的多。
奸細,本來就是把腦袋掛在褲襠上的玩命行當。烈兒在永殷失蹤,難道是當年他在、水殷王宮乾的那些事,終被、水殷大王他們發覺了,所以綁架烈兒報復?
天知道,對於迷惑慶離,三個月就迅速在同安院中頤指氣使的裳衣,太多人看不慣了,一旦聽長柳說明裳衣是奸細,還用迷藥害了慶離,誰不暗中擁護長柳撥亂反正的做法。
說到一半,忽然想起當年的夏管,精明灑脫,一肚子本事,也不是輕易就沒了性命。
長柳公主腆著三個月微凸的肚子親自下階將鳳鳴一眾人等迎入房內,欣慰笑道:「終於把鳴王盼來了,長柳正是生怕訊息走漏,惹得慶彰那壞人對鳴王下毒手呢。」鳳鳴對慶彰的印象還是不錯的,一聽就愣了,「公主這話什麼意思?」
想起烈兒生死未卜,鳳鳴說不出的難受,看著左右的秋月秋星都愁眉不解,勉強勸慰道:「不必擔心,烈兒和別人不同,他比常人機靈十倍,而且又曾在永殷當過奸細,凡是能當奸細的人,個個比鬼還精……」
話音未落,長柳已經把一封信遞到他眼前,輕聲道:「事情太複雜,長柳也說不清楚。不過貴專使留下一封書信,鳴王看了就明白了。」
秋藍擔憂道:「容虎這人,遇事總是悶在心裡,不知會欲出什麼病來,奴婢去看看他。」向鳳鳴告一聲罪,追著容虎去了。
洛雲還是第一個拆關信箋,檢驗過無毒後,眾人都探過頭來,圍著鳳鳴看子巖到底神神秘秘的在弄什麼。
從永殷傳來的訊息,把原本如暖陽般愉快的樂觀氣氛,完全破壞了。知道烈兒可能重傷墜河的訊息後,容虎一直都很沉默,飯後就將隨侍鳳鳴的事請洛雲暫代,獨自入了房中。
子巖在信裡寫得異常仔細,如何發覺端倪,賀狄如何偷換藥物,慶離何時看似有了一些好轉,裳衣何時出門與同謀者見過一面,唯獨沒交代為什麼不能親自把這些問題向鳴王稟報。不過這會工夫,鳳鳴也沒空想到這一點上。
鳳鳴所在的合慶王府院落中,全沒有往常的熱鬧歡快,一片鴉雀無聲。
眾人看著裡面驚心動魄的內容,都驚出一身冷汗,沒想到看起來笑眯眯,還為他們提供安逸住所的慶彰,居然是個如此人面獸心的傢伙,連慶離意圖謀殺鳳鳴的事,都是慶彰一手撥弄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