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狄瞭然,「空流聰明機警,對同安院又熟悉,公主把畫像交給他好了。」
「鳴王,」綿涯岔開話題,「搖曳夫人目前的住處,屬下已經清楚路線了,就同澤郊外不遠的一個小村落裡。」
長柳臉色稍有發紅,低聲道,「杜風的畫像,我這裡確實還留著一張。只是……實在不宜命手下人取來給王子。若是我親自去取了,又要平白無故過來王子這裡一趟,恐惹慶離疑心。」
鳳鳴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不遠的小村落?娘為什麼會住在同澤小村落?簫……哦,我爹還有采鏘他們也在一起嗎?」
賀狄感覺到子巖打打量他的目光,得意洋洋地朝他擠擠眼睛。子巖不自然地冷冷回他一眼,把臉轉向原處。
綿涯皺眉道,「屬下為探路曾親自去了一次,只勉強記住複雜的路線,那裡的詳細情形還不太清楚,也不知道簫聖師和採鏘是否和搖曳夫人一起。不過搖曳夫人告訴過我,她在那裡暫住的原因,是因為那裡氣候環境對於培育花草極佳,本來就是搖曳夫人幾個常年培植草藥的寶地之一。大概夫人這次過來探望鳴王,順道也去看看自己的寶貝草藥吧。」
看來他能統領單林海峽內那群窮兇極惡的海盜,並不全靠卑鄙無恥的伎倆。
鳳鳴眼睛驟亮,眉頭機靈地揚起,「咦?不知道娘會不會在那裡藏幾棵文蘭?」
想不到這個海盜頭子居然如此細心。
既是種植草藥的常用地,當然就大大有可能在那裡找到文蘭!
子巖微微驚訝。
答應了杜風的事情繼續拖延,自己都快不好意思了,一定要儘早完成,才能去掉一塊心病。
賀狄插口進來,「公主手邊有沒有杜風的畫像?如果有,剛好讓鳴王辨認一下,看看和那個向他索要文蘭的是否眞的不是同一個人。」
要爭取搖曳夫人那個古怪孃的同情心,目前看來是鏡花水月的事,不太可能。與其呆等搖曳夫人軟化,不如自己親自去一趟……嘿嘿,見機行事。
子巖正關注文蘭之事,渾然不知自己正被那下流王子暗中在腦海演繹各種不堪情色的畫面,思忖著皺起劍眉,「此事非常嚴重,我們必須立即通知鳴王。」
假如文蘭眞的在那裡種植,那就妙極了。
想著將來可以盡情把子巖壓在身下,迫那張端正嚴肅的臉露出各種媚態,賀狄唇邊勾起一抹邪惡到極點的微笑。
反正有三百株,少一株兩株,應該瞧不出來吧?
只要三十天限期一到,不但身體,連心,都必須是屬於他賀狄的。
鳳鳴越想越興奮,猛站起來,「容虎呢?快把容虎叫進來,我們現在出發。哈哈,反正綿涯查到了路線,我們現在就上門一趟,免得夜長夢多。」
等這誘人的專使到了單林,和西雷鳴王等隔了一個遼闊海峽,孤立無援,就算他想逃都逃不到哪去。
把容虎叫了出來,吩咐準備出門。
為防中途生變,嗯,看來還是及早把這「倔強彪悍的美味」帶回自己地盤為妙。
容虎摸不著頭腦,「剛剛才回來,又要去哪裡?」
好不容易抓住了,一定要好好看緊,讓他時時刻刻都不離自己的視線。
「當然是去看望我娘,誠懇地表示一下我的孝心,順便那個……哈哈哈……」鳳鳴一邊整理衣服,一邊把身邊的容恬扯得站起來,丟給他一個命令,「不是說剩下的時間都歸我使喚嗎?快點給我換上侍衛的衣服,再稍微化一下妝,扮個小侍衛跟著鳴王我出門去。」
長柳公主和那個杜風,不管多麼情深意切,一旦分離遠隔兩地就斷了音訊,他可絕對不能學這兩個笨蛋。
容恬哭笑不得。
像眼前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