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到了,遵照殿下嚴令,芬城附近各地加強戒備,嚴查陌生面孔。不過,目前還是沒有烈兒公子的訊息。」
若言出征繁佳,中途把軍隊交給大將指揮,本來就出人意料。而王駕居然沒有回到王宮所在的裡同,而是莫名其妙停駐在沒有任何原因停駐的破落小城天隱,更令臣子們內心不安。
永逸轉過頭。
天下局勢越發動盪。
「殿下。」身後傳來心腹鷹巍的聲音。
西雷的王位之爭,均恩令進一步在百姓中得到傳播,西雷鳴王大搖大擺進入同國範圍,無法偵查到大敵容恬的訊息……
如果當初阻止他出發……
還有東凡,目前那個姓烈的自稱是容恬所任命的丞相的男人,不知道在搞什麼鬼。
可是,這個活潑好動的身影,卻消失在芬城。
應接不暇的訊息傳入離國王宮,文武官員都需要他們英明的大王回到宮廷,回到他們身邊。
烈兒象往常一樣神采奕奕,老神在在,宛如一隻機靈的小狐狸,天不怕地不怕,充滿了鬥志地要奔赴同國,趕上西雷鳴王一行。
若言仔細看過兩封密信後,陷入良久的思索中。
永逸抬起頭,讓江風從苦澀的臉上撫過。每一次閉上眼睛,他都像回到了越重城前,和烈兒分手的那一刻。
鳳鳴此刻的情況他略知一二。
烈兒,我是不是太沒用了?
這一陣子西雷鳴王的動態如明鏡上的小蟻,被各方清晰地關注,不僅是離國,也許每一個國家都有派出奸細暗中觀察這個越來越丰神俊朗的男人。
他的寶劍藏在鞘中,隱忍著沉甸甸的焦慮不安,流逝的江水從他心上無情地洗刷而過,卻一遍又一遍後,還絲毫抹不出心上那一道抽動的刺痛。
他處於容恬派系的高手,蕭家,甚至同國慶彰的三重龐大保護下,就算是若言自己要在這種局勢下對他製造足夠的威脅都不容易。
阿曼江前,永逸不得不默然佇立,藉一江奔騰的清冷,安撫無法壓抑的心疼和抑鬱。
所以,餘浪所說的計劃需要繼續耐心等待時機的言辭,雖然讓若言因為洶湧的期待落空而不甘,理智卻使若言明白餘浪所言在理。
烈兒,依然毫無音信。
在等待獵物的時候,好獵人永遠都知道如何按捺自己的焦急。
一切轟轟烈烈的搜捕追尋,在男人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首後,頓時陷入了最沉悶的僵局。
若言,是一個好獵人。
但在嚴刑拷問之下,這個艱難抓到的活口,竟趁著守衛們一時疏忽用衣袖中暗藏的毒藥自盡了。
接到書信的兩天後,離王終於啟動王駕,帶領一干心腹以及侍衛軍踏上返回都城裡同的路途。
高額的懸賞和他永殷大王子的威勢總算還有些作用,幾天後,就有百姓密報發現樣貌相似的男人行蹤,這個夥計在出逃的路上被人抓到並且送到永逸面前。
被挑選出來,一路在黑色的華麗鑾帳中侍寢的,依然是思薔。
永逸連夜急命召集經驗豐富的畫師,要掌櫃和酒樓中其它年長的夥計描述那個辭職夥計的長相,張貼懸賞,務求立即抓捕此人。
「為什麼你的眼睛,會這麼像呢?」
關係到烈兒,即使看似沒有關係的輕微異常,也不可以放過。
若言喜歡命令思薔閉上眼睛,指尖在柔軟的眼瞼上摩挲。
「雄哥他們死之前不久,酒樓有一個做了三個月左右的夥計忽然辭職不幹了。他走得很匆忙,連剩下幾天的工錢都沒要。」
無法在想得到的獵物身上發洩的體力,通通發洩在他身邊的小小孌童身上,偶爾不經意連同怒氣一同洩露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