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個借刀殺人,讓容恬以為我被若言擄走,挑撥兩國邦交。”
“其實,在西雷慶典第一日的清晨,若言的使者已經到達……”三公主款款而言,將若言的密謀和事情發展一一說了出來。
“呵呵,西雷和離國本來就勢如水火,哪裡來的什麼邦交?”博陵臉色一整,對鳳鳴道:“不瞞鳴王,西雷和離國已經正式開戰。”
眾人選了位置坐下來,臨檀找來一個大大的軟枕塞在鳳鳴脖子下。
鳳鳴只覺頭上被人敲了一棒,頓時眼冒金星:“開戰?容恬瘋了麼,西雷剛剛才結束與同國的戰爭,總算安定一點,現在最重要的是休養生息蓄養國力,他居然對隔了兩個國家的離國開戰?”
三公主點頭道:“那我就說吧。”
博陵輕輕擊掌道:“鳴王果然對西雷忠心耿耿,目光遠大。西雷王也是能人,如果不是為了鳴王一時激動,絕不會在這個不適合的時候千山萬水地對離國用兵。”
這句最合鳳鳴心意,連連點頭贊同。
鳳鳴越想越氣,用拳擂床,低吼道:“三公主,害你的是若言,你為什麼害容恬?”如果有力氣爬起來,他說不定會給三公主兩個耳光,把這個被仇恨遮蔽了眼睛的女人打醒。
博陵見鳳鳴茫然,輕聲道:“公正還是將來龍去脈對鳴王說一遍的好。”
從來沒有想過會對三公主產生這麼惡劣的感覺。
“當然,從西雷到博間,快馬加鞭也要一個月。”
三公主冷冷道:“容恬怎肯為了我向離國開戰,為了鳴王,倒是極有可能。這一戰無論誰勝誰負,都會消耗若言的元氣。若言勢力收縮,對繁佳的野心自然要收斂。那樣,我的國家就能存在得更久。我也只是為了自己的國家而已。”她黑水銀般的眼珠在鳳鳴臉上微微一頓,長嘆一聲。
“睡了一個月?”鳳鳴瞪大眼睛。
鳳鳴哼一聲,轉頭瞪著博陵:“不知博間又和西雷有什麼深仇大恨?”
三公主連忙走向前:“鳴王不要心急,你睡了一個月,路途又顛簸,初醒時痠痛難免,過兩天就行動自如了。”
博陵風度極好,微笑道:“博間與離國相鄰,常常遭受離國威脅,有人向離國開戰,對博間自然是好事。”
渾身肌肉不聽使喚,一動就如被無數細針輕輕扎一樣,又疼又癢。
鳳鳴又重重哼了一聲。如今落在別人手中,他除了哼哼兩聲沒有別的本事,手偷偷探在腰後,藏在裡面的小刀早沒了蹤影,心裡暗想:我一定要逃出去,不然大戰延續一兩年,西雷就毀了。又懊悔不已,早知道要開戰,就先把所知道的先進武器默寫出來給容恬,讓他打戰的時候也佔點便宜,那些農業工業的先進技術慢點寫也無妨。幸虧兵法方面的默了一點出來,希望容恬會活學活用,把若言打個落花流水。
鳳鳴一見三公主,暫把關於情敵的種種揣測扔到腦後,哎呀一聲從床上坐起來,叫道:“三公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明明……”問到一半,又“哎呀”一聲倒了下去。
當夜鳳鳴根本睡不著,在床上翻來覆去,忍著全身痠痛,苦思冥想逃跑的辦法。
門簾一掀,一人從屋外走了進來,腳步輕盈,白衣素服,面如桃花,正是繁佳三公主。
門內雖然一片安詳,不用問也知道外面守衛森嚴,他越想越覺得自己蠢,怎麼總上這些公主的當?想起上次被妙光綁架,容恬及時來救,不由心中微微發甜。如果這次也是容恬的詭計多好。
“鳴王醒了?”
容恬現在一定在征途上經歷風霜雪雨。若言也算倒黴,害人害己,被三公主和博陵栽了個黑鍋,如今大兵壓境,而且鳳鳴不在他手,連個人質都沒有。
想到這裡,頓時不安:那我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