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生命。”
好不容易停止咳嗽。
鳳鳴轉頭，看見一箇中年男人，抱著自己剛剛從車輪下救的小男孩。
“這是什麼東西？”
聲音發出笑聲：“我不是神，也不是鬼。我就站在太平間的門口。”
秋籃一臉驚訝地看著鳳鳴：“這是酒啊。”
“我？”鳳鳴嚇了一跳：“你在和我說話？你是誰？神嗎？還是另一隻鬼？”
酒？鳳鳴看看她手裡的銀瓶。鳳鳴才十九，還沒有到合法喝酒的年齡。
“你還在，對嗎？”和其他不知道鳳鳴存在的活人的聲音不同，這個聲音一點也不含糊，它在清晰地和鳳鳴對話。
鳳鳴搖頭，決定寬宏大量原諒她的疏忽：“我要喝水，你拿酒給我幹嘛？”
正在不知所措的時候，他聽見聲音。
儘可能婉轉的語氣。不知道這個國家是否與歷史中其他國家一樣，將王室成員的話當不可違抗的聖命，如果鳳鳴大發脾氣，說不定會把眼前這小丫頭給嚇得立即暈倒。
沒有人看見他，也沒有聽見他的叫喊。一切象在冰冷的夢中。
激怒太子啊。
死去的人，該何去何從？鳳鳴茫然地跟在自己的屍體後，進了太平間。
秋籃嬌憨地提著酒瓶，歪著頭露出滿臉狐疑：“可是，太子從來都不喝水的，這太子殿裡只准備酒。”
他知道，他已經死了。
“啊？”鳳鳴眨眨眼睛。
可是，他在回家的路上看見那部卡車撞向橫過馬路的小男孩，當他從上去把小男孩拉開的瞬間，感覺自己在剎那升上高空，象天使一樣飛翔在空中仰望著四處圍攏過來的人群。
從來都只喝酒不喝水。難道這太子是個酒鬼，說不定他掉到河裡，就是喝醉了掉進去的。
連他也沒有想到，自己的生命如此短暫。十九歲，是生命的開始，而不應該是結束。
“咳咳……醫生說，不不，是大夫說喝酒對身體不好，從今天開始，我要戒酒。”鳳鳴直起腰板對秋籃說：“以後我口渴，送水來就好了。”
鳳鳴死了。
“戒酒？”秋籃來來回回打量鳳鳴，象見了鬼似的，抿著唇行禮：“是，奴婢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