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一震。
“那好。”樂庭提高聲調,朗聲下令,“來人啊!”
朝安之妻在被拖下臺前,哭聲震天,咒罵聲響遍半個芬城,“樂庭!你殺害無辜,不得好死!我夫君今日頂天立地而死,鮮血灑在芬城大地,冤情上天可聞,終有一日,要你血債血償!冤枉!冤枉啊!”
“在!”
身為參與者之一,朝夫人當然知道原本夫君應該說什麼臺詞。
“派人立即準備木條,給本將軍釘一個能夠放人的木箱子出來。記得,在木條裡外塗上火油,燒起來痛快點!”
事情起伏跌宕,看得他瞠目結舌,大呼精彩。
下面眾兵齊聲答應,飛奔著去尋木條,釘箱子,塗火油。
鳳鳴本來在臺下大哭計劃失敗,正考慮是否要奮不顧身來個劫法場行動,沒想到朝安的老婆竟然跳了出來。
一切都在眾目睽睽下進行。
士兵們答應一聲,訕訕挪了過來。
旁觀的百姓愣愣看著,有幾個聰明的已經猜到這箱子是幹什麼用的,倒抽一口清涼氣。
“大膽!無知婦人!”樂庭這出戏已經唱到沒有臺詞可唱,這時候朝安的老婆上來撐場面,真是如大旱逢甘露,精神頓時抖擻起來,雙目凜然有神,佯裝咆哮大怒道,“此犯大逆不道,本來就該死!何來的冤枉?你你你……你居然還敢詛咒本將軍?要不是看在你已有身孕的份上,一定嚴加懲罰。來人啊!把她給本將軍拖下臺去!”
樂將軍竟要把犯人活生生燒死?
她身懷六甲,雖然蓬頭垢面,衣衫襤褸,但昂首之間,雙目血紅,帶了一股悲憤之極的煞氣,兩旁士兵原本要拉她下去,被她惡狠狠一瞪,竟不敢動手。“大將軍,你今日殺了我無辜的夫君,日後上蒼有靈,必要你償這筆命債!”
一陣乒乒乓乓後,木箱子已經做好,五六個高大計程車兵吭哧吭哧抬了木箱子過來,稟報道,“將軍,箱子已經準備好了,火油也已經塗好了。”
“冤枉啊!冤枉啊!我有話說!”一個淒厲的女聲,打斷了他的話。眾人朝下看去,原本一直在處決臺旁哭泣的朝安之妻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衝到處決臺上,撲通一下,就跪在自己夫君身邊,仰頭叫道,“大將軍,民婦夫君確有冤情,請大將軍明察!冤枉,冤枉啊!”
旁邊的副監斬官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低聲道,“將軍,我看那犯人的身上,是不是也要塗點火油……”
“將軍,犯人已經無話可說,可見是認罪了。”副監斬官終於忍不住,再次開口,“我看,不如就……”
樂庭看他惟恐朝安燒得不夠透徹,暗覺可笑,點頭道,“當然,火旺一點,犯人的鮮血也早點燒盡。來人啊,給犯人身上也潑上火油。對了,把他的嘴堵住,免得等一下又口出詛咒。”
有哪個監斬官會一而再,再而三,拼命追問死囚最後要說什麼的?除非他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將軍,犯人已經不大能開口了,我看要堵的話,還是堵他妻子的口比較妥當。”副監斬官又低聲道。
再問下去,連傻瓜都會知道里面有古怪了。
“嗯。”樂庭應了一聲,“兩個的嘴都堵上。”
“朝安,你還有什麼話要說?”樂庭再問一句,擦擦額頭上的汗。
這個可不能怪他,本來的計劃是朝安說出詛咒,然後堵住朝安的嘴嘛。否則木箱子懸空點燃,裡面的犯人一聲不吭,豈不惹人起疑。
他雖然已經停止了發作,但是目光呆滯,行動遲緩,很有可能已經把需要說的臺詞給忘個一乾二淨了。
為了計劃順利實施,而且事後不被懷疑,他和鳴王,泰蠶可是反覆考慮了多次,再三修正了計劃的。
鳳鳴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