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能怎樣?”
“既然夫人不肯去,那我就走了。宴會的酒菜,我會派人送一些過來。”鳳鳴說完,老老實實告辭,腳到了門前,卻再也邁不過去,猶豫了一會,似乎猛然下了決心,轉身過來問,“那個……夫人可以告訴我餘浪是什麼人嗎?”
她顯然氣憤之極,也顧不上女子禮儀,烈中流和容恬在她嘴裡不分彼此,都成了“混蛋”。
沒辦法,好奇心殺死貓。
衛秋娘鄙夷道,“什麼狗屁宴會,烈中流那個混蛋,竟敢未經我同意,就擅自答應容恬那個混蛋。我不去!”
偷聽當然不是什麼好習慣……
烈兒咳嗽一聲,“奉鳴王之命,請夫人更衣梳妝,準備赴宴。”
不過,既然已經偷聽到了,要他這個好奇寶寶裝什沒有這回事,實在太難了。
衛秋娘雙手仍被縛在身後,還和早先一樣坐在床邊,彷彿壓根沒有換過姿勢,聽見門被推開的聲音,猛然回頭,看見烈兒,臉往下一沉,不屑地哼了一聲,依舊把頭轉了回去,來個不理不睬。
衛秋娘道,“你要真想知道,方才怎麼不當面問他,卻來問我?”
烈兒一聽,大妙,低聲吩咐了侍衛兩句,命他們把鎖開啟,大搖大擺走了進去。
她語帶雙關,一句話羞得鳳鳴兩頰微紅,自忖道,這定是烈兒的傷心往事,在他背後問人,確實有失厚道。訕訕道,“夫人數訓的是,鳳鳴錯了。”又對衛秋娘輕輕躬了半身,安靜地退了出去。
侍衛答道,“本來烈先生還陪著的,不過剛才似乎有事走開,不知道到哪裡去了。”
衛秋娘雖然和他們相識不久,西雷鳴王的大名卻是早就聽過的,眼前這俊美男兒走博間過離國,出使繁佳,末了還大鬧東凡,竟然連才華縱世的鹿丹也裁在他手裡,背後又有西雷王容恬撐腰,儼然為天下頂尖的人物,此刻匆匆數語交談,卻和印象中大為不同,不但沒有容恬一半的犀利跋扈,反而處處顯得孩子似的毫無心機,倒單純得讓人吃驚。
見了門口看守的侍衛,壓低聲音問,“裡面只有她一個?”
但今日若非此人施展口才,一句“縮短天下一統的過程”一矢中的,又不知道從哪冒出一句“一將功成萬骨枯”,正中烈中流平生所想,烈中流又怎會甘心居於容恬麾下?
得了鳳鳴許可,烈兒一溜煙就竄了去關押衛秋娘的地方。
她目視鳳鳴離去的方向,抿唇深思起來。
“不不不,鳴王忙別的吧。這件小事我來就好了。”
鳳鳴接了一樁無頭公案,又碰了一鼻子灰,雖然打算不再追問,但關心還是免不了的。出了走廊,迎面看見秋藍和容虎肩並肩親親密密地過來,像正低聲說著什麼知心話,咳嗽一聲,促挾道,“可被我抓到了,娶了老婆就偷懶嗎?”
“這樣啊?”鳳鳴撓頭,半晌歪苦腦袋道,“好象也有道理。嗯,那麼就請他夫人也參加吧。我親自去一趟。”
秋藍和容虎都猝不及防被他驚了一下,抬頭兒是他,又都笑出來。
趁著容恬不在面前,他膽子大多了,哄著鳳鳴道,“烈中流很看重他的夫人,這樣的人生大事,如果不讓他夫人參加,恐怕以後會有遺憾。”
秋藍矜持地和容虎站開廠少許,嗔道,“鳴王也和他們一樣,都來取笑人家。真討厭,明明是大王下令完婚的,到了現在,卻又整日拿我們取笑。”
烈兒本來就是想讓她親眼看看事情已成定局,氣氣這隻母老虎。
容虎笑著解釋道,“不是偷懶,歌舞那邊有秋月秋星照看,秋藍說在山林裡悶了這麼多日,鳴王一定餓得慌了,特意私下做了兩道新菜,要我過去幫她嚐嚐味道。”
鳳鳴蹙眉道,“不是我不肯請。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