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巖把無法通行的位置大概說了一下,對容恬道:“真的非常奇怪,這個季節春暖雪融,阿曼江應該水位夠深,足以讓我們的大船透過才對。依我看,很可能是有人在暗中使手段。”
“容恬,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正在商議,又一陣腳步聲到了門外,原來烈兒、容虎、羅登等也得到訊息,紛紛趕來聽候吩咐。
容恬異常可惡,居然不肯立即解開謎團,故意轉了話題,看向窗外,皺眉道:“烈中流的琴拉得真難聽,看來今晚誰都別想睡了。”
羅登對鳳鳴相當恭敬,先朝他行禮,然後才對容恬道:“我一聽說前方水道有阻,立即派遣了兩個最有經驗的水手潛下去察看究竟。他們回報,說阿曼江的那一段江底堆滿了巨大的石頭,我們的大船吃水很深,石頭刮到船底,所以無法過去。”
“哦?我哪裡猜錯了?”
容恬問,“要是清理江石,需要多長時間?”
容恬看著鳳鳴轉過來的臉蛋得意洋洋的,忍不住在上面大親一口,笑道:“我是因為他的畫而對他起了籠絡之心,不過你猜的也不全對。”
“最少也要停留兩三天。”羅登面有難色,“水下清理和水上下同,水手們必須屏息下去幹活,而且江底的都是巨石。否則也不會讓我們的船擱淺了。”
“你籠絡烈中流,當然是因為他畫畫很好啦。”鳳鳴從中午起就一直在思索這個問題,胸有成竹地道:“他這個人就好象一個人工照相機一樣,可以把看見的東西完全還原到畫上,這是一項非常重要的技能。如果你可以籠絡到他,萬一以後通緝重要嫌疑犯,要畫像全國追查什麼的,保證萬無一失。怎麼樣,我猜的不錯吧?別以為你只有你才懂得鑑別人才,我鳴王也不是吃素的。”
烈兒磨牙道:“這一定是永殷新太子——永全那混蛋乾的,他向來和瞳小子交情不錯,瞳小子登基,他還特意命人送去賀禮。看來他是擔心大王復位後會找他算帳,所以和瞳小子聯合起來,努力阻止大王回國。”
“哦?你找出了什麼答案?”
“先不必理會永全。”容恬去看鳳鳴,“鳳鳴,你覺得現在該怎麼辦?”
鳳鳴皺皺鼻子,“哼,為什麼一定要問你?我就不能自己找出答案?”
鳳鳴剛剛急急忙忙從床上爬起來,裡面一件猥衣,只隨意披了一襲長衣在身,長髮完全放下來,柔柔垂在肩上,顯得比往常更俊美,見容恬問他,思索著道:“江那麼深,要清理江道並不容易。唉,交通不發達就是麻煩,如果有飛……咳咳,那個……我們是不是棄船上岸比較好?”不由遺憾地嘆了一聲。
容恬一樣被吵得睡不著,卻安之若素,從床上坐起來,湊到正挨在窗邊的鳳鳴身後,“你耐性長進了不少。我還以為三更之前,你一定會忍不住問我為什麼要籠絡烈中流呢。”
好不容易剛剛上船,以為可以優哉遊哉過幾天舒服日子,沒想到這麼快就泡湯了。
鳳鳴心驚膽顫地隔窗聽著極度難聽的琴聲,半無奈半幸運地撥出一口氣,“幸虧太后沒有和我們同船。不然連她老人家也要不得安寧。”
子巖想了想,恭敬地道:“不是我要反駁鳴王,這裡兩面都是高山叢林,走起早路來會相當艱難。”
三更時分,烈中流忽然不知道從哪個角落找了一把破琴,咿咿呀呀拉起來,淒厲如鬼哭,鬧得所有人都睡不著。
容恬道:“拿地圖來。”
不到一天功夫,全船人馬被他弄得人仰馬翻,連綿涯這種只伺候容恬的大侍衛恰好從他面前路過,也被他叫了去表演幾招,為他解悶。
烈兒趕緊把地圖拿來,在書桌上鋪開,眾人都聚過來看。
接著,他還要求各種美食,船上的廚娘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