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鳳鳴回首看看容恬。
“鳴王可以保證大王不會為鳴王分心嗎?”
容恬輕聲問:“你生氣嗎?”
鳳鳴臉紅,勉強道:“就算我劍術不好,接應一下也可以吧。”
鳳鳴不解:“氣什麼?”
容虎說話直接:“鳴王身份特殊,而劍術並不比大王身邊任何一位死士高強。”
“我叫容虎拖住你,不讓你跟去。”容恬小心地問:“你生我的氣嗎?”
鳳鳴沉默,咬牙道:“那我陪他一起回含歸。”
“哦……”鳳鳴想了想,搖頭答道:“不生氣,你又不是瞞著我去尋花問柳,有什麼好生氣的?”
容虎見鳳鳴頭委委屈屈地低下,一臉可憐,卻沒有放緩臉色,冷冰冰道:“暗殺行動是倉促決定的,敵人據守城池,情況未曾明朗,需要有最好的指揮者在場。此事關係重大,我們又很快可以與永殷的軍隊會合,討伐篡奪王位的瞳家。假如大王親自率領高手殺死慶鼎和妙光,正好闢除大王已死的謠言,不但敵國同盟瓦解,更可以豎立大王威猛的形象,使西雷百姓盼望大王回朝。到那時,要奪回西雷就不用犧牲太多人命。”他頓了頓,直視鳳鳴道:“這樣的情況下,鳴王還要阻止大王親自率領高手潛返含歸城嗎?”
容恬愕道:“真的一點也不生氣?”
四周空氣沉滯得怕人,容虎雖然沒有發怒,卻比怒髮沖天更叫人吃不消。鳳鳴只覺得自己被鉛塊似的東西壓在自己心窩上,外帶上少少心虛的感覺。
“不生氣。”
“我……很多……”
“連一點點不高興也沒有。”
“若西雷與這些國家正式對陣疆場,有多少西雷兵士會死去,鳴王知道嗎?”
“我才不會那麼小氣呢。”鳳鳴對容恬做個鬼臉:“我去牽馬。”一溜煙跑了。
“……不知道。”
容恬瞅烈兒一眼,烈兒撓頭,大惑不解。
“那鳴王知道離國、同國、博間的兵力加起來,是西雷的多少倍嗎?”
眾人重新上馬出發。
“我……不知道。”鳳鳴垂下眼。
綿崖領數人在前探路,容恬和鳳鳴並騎在中。
容虎今日態度大變,一點也不肯輕易放過,仍然語氣直硬地問:“鳴王到底知不知道?”
容恬仍然對鳳鳴今天出乎意料的寬宏大度覺得驚訝,觀察他的臉色,問:“你在想什麼?”
鳳鳴愣住,張了張嘴巴,又乖乖閉上。他確實不知道。
“我嗎?”鳳鳴從沉思中驚醒,左右看看,找到容恬的臉:“噢,我在想公私之間的區別。”
“屬下想請問鳴王,你可知道為了同國在邊境處的騷擾,西雷每年要消耗多少兵力?”
“公私之間的區別?”
容虎年輕的俊臉黑沉一片,虎眸中寒光一片,駭人之極。鳳鳴經歷過不少風波,見識過不少權貴陰森的威勢,此刻容虎的凜然肅容與那些比起來,竟還要上一個檔次。
鳳鳴不欲作答,對容恬低聲道:“我有點累了,你抱著我吧。”
鳳鳴立即大大搖頭道:“怎麼可能?他去哪裡,我自然也要去哪裡!不過話說回來,我還是不贊成暗殺,這種行為……”他向容虎看去,背脊猛然一陣發冷,頓時把要說的話吞回肚子。
容恬笑笑,靠近過來,將鳳鳴從馬上攔腰抱到自己馬上:“靠著我的胸膛睡吧,包管你睡得舒服。”
容虎默然,隔了一會,又問:“假如大王堅持親自去殺慶鼎,不肯改變主意,鳴王肯留在這裡等待大王回來會合嗎?”
另有侍衛跟上來,照顧鳳鳴的馬匹。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