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幫鳳鳴穿上長袍,目光偶爾觸及嫩白身軀上的傷口,忍不住抽泣。
一個矮小靈活的身影從拐角處快跑過來,秋月緊隨其後,邊跑邊喚:“採鏘乖,不要跑到那邊去,那邊有……”猛然瞧見容恬鳳鳴領著眾人就在面前,連忙停了腳步,低頭行禮:“大王,鳴王。”眼角仍尋那小小身影,壓低聲音警告:“採鏘,快點給我過來。”
“好啦,你們還幫不幫我更衣?”鳳鳴無可奈何地問。
採鏘比鳳鳴第一次看見時長高了不少,不再像以前那般怕生,來到眾人面前,悠呼一轉,藏到鳳鳴身後,好奇地探出頭,看秋月向容恬和鳳鳴行禮。
其實,他身體的復原能力很好,除了幾處刀傷太深留下痕跡外,其餘小處傷口都已癒合,幾乎看不見什麼。
鳳鳴自從知道採鏘是自己的骨肉後至少算半個骨肉,還是第一次看見他。低頭瞧他這小小人兒,眼睛圓圓,滿臉純真,喜愛之情油然而生,情不自禁彎腰將他抱起來,微笑著問:“採鏘,你長高了好多啦。知道我是誰嗎?”
鳳鳴無奈地低頭審視自身,平心而論,以東凡王宮那麼一場惡戰來說,身上只有這幾道傷痕算是老天保佑了。
採鏘嘻嘻笑著,用好聽到了極點的稚聲道:“你是鳴王。”
秋星也悽聲道:“是啊,鳴王的身子這麼漂亮,那些天殺的怎麼下得了手?”
“真聰明。”鳳鳴拍拍他的小臉。
秋籃擦著眼淚道:“容虎皮厚肉粗,多挨幾下有什麼了不起?”
容虎沉聲道:“鳴王,我們快遲到了。”
鳳鳴看著兩名侍女眼淚汪汪,苦著臉解釋:“容恬已經盡力了。秋籃你別哭了,你看了我身上這些小傷就哭成這樣,看見容虎身上的那些還得了?”
“哦,”鳳鳴看看懷中的採鏘,似乎一時不捨得放手。
秋籃的眼淚已經斷了線般地掉下來,邊哭邊用纖細的指尖小心翼翼摸著鳳鳴背後的傷痕,心疼道:“一定很疼,大王真是的,怎麼這麼不小心?”
“奴婢留下照顧採鏘,鳴王把採鏘交給奴婢吧,不要遲到了。”秋籃伸手,拍掌哄道:“採鏘乖,讓娘抱抱,娘做好吃東西給採鏘吃。”
“沒什麼,這只是在東凡王宮打了一場……”
這些日子採鏘一定已經和秋籃等混熟了。一聽秋籃說話,採鏘呼喚一聲,身子向秋籃處傾斜,乖乖靠了在秋籃懷裡。
她和秋星侍侯沐浴時一直被容恬的身形擋住視線,直到現在才發現鳳鳴身上傷痕累累。
鳳鳴一邊挪動腳步,一邊奇怪地問:“採鏘怎麼叫秋籃做娘?”
秋星一臉驚駭,瞪著鳳鳴胸上背上幾道猙獰的傷疤,小手連忙摸上去,確定那不是自己的幻覺後,顫聲道:“天啊!誰這麼狠心?”
“不止秋籃,我們也是他的娘呢。”。
鳳鳴配合地從床上爬起來,任她們扯開毯子,忽然發現兩人都停下動作,奇道:“怎麼了?”
身邊換了秋月和秋星,兩姐妹跟在鳳鳴身後,秋月輕聲解釋道:“採鏘還小,不懂得分辨太多,我們天天陪著他,不知不覺的,就成現在這個樣子了。只是這孩子還時常想起採青……”偷瞧一眼容恬威嚴的背影,不敢繼續多說。
“這件長袍可是我和秋月新織的,天藍色最配鳴王的膚色,料子又輕又軟,穿起來一定很舒服。”
鳳鳴知道採青的罪名不小,也不適宜在這個時候當著眾人的面談論這件事,含糊地“嗯”了一聲,不再作聲。
“大王走了,鳴王別躲啦。嘻嘻,我們來侍侯鳴王更衣。”
沉默地走了一段路,到達媚姬專屬院落的正廳。
容恬出去,跟隨在旁,一直不敢大聲說話的秋籃和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