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退得當,將烈兒折騰得七上八下,大為佩服。
鳳鳴想想也對,照烈兒的脾氣,如果不是這次機會,一百年也不會提出離開鳳鳴到心上人身邊的要求。
容恬嘆氣:“不是不能留下他的性命,而是不能留下敵國大王的性命。大王一日在,國民就仍有反抗的希望。為了減少留血,只能犧牲大王的性命。”
可這樣說來,將來秋籃、秋星、秋月、還有容虎,都會有心上人,豈不都要走嗎?想起冷冷清清的太子殿,鳳鳴頓時打個寒戰,從容恬懷中騰起身子到處張望他的侍女侍從。
烈兒聽得臉色煞白,他從小跟隨容恬,最知道容恬的志向和本領,永殷太子雖然不是普通人,但和容恬交手絕無勝算,悽然道:“大王竟不能留下他的性命?”
秋月正好站在容恬身後,忙抹抹紅得兔子似的眼睛問:“鳴王要喝茶嗎?”
“除了鳳鳴,還沒有人能讓本王如此為難。”容恬鬱郁皺眉:“永殷離西雷最近,西雷要統一天下,永殷首當其衝。難道真有那麼一天,本王要親手殺死你最重要的人?”
“沒沒……沒有,”鳳鳴看見秋月等都在,撥出一口氣,喃喃道:“都在就好。”
胡思亂想間,容恬已經開始對烈兒使他的用人之計。
話未落地,容恬已經抱著他出了廳側門,朝內院走去。
迴心又想,又覺得真把她們嚇成這樣,自己一定說什麼也狠不下這個心腸。
“我們這是去哪?”
秋籃等人謝恩後站起,都不敢說話,依然站在原地規規矩矩垂頭等待吩咐。鳳鳴不由暗想:看來還是有點威嚴好,秋星秋月那些小傢伙在我面前何嘗這樣老實過?什麼時候找容恬學上兩手嚇唬她們。
“鳴王剛剛對烈兒說什麼……你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本王認為這句話大有斟酌的餘地。”容恬輕鬆地抱著鳳鳴,跨過門檻,從容不迫道:“如果烈兒的幸福就是鳴王的幸福,那本王的幸福怎麼辦呢?我們關上房門,好好討論一二才是。”牛皮鑲金靴往後一踢,房門應聲而關。
容恬笑著,徐徐搖頭,正色道:“你沒有對不起本王,本王將來卻難免要對不起你。烈兒,你怎能讓本王如此為難?”環視依然跪倒的侍從侍女們,沉聲道:“都起來吧。”
“容恬你……天還沒有黑呢!”
烈兒不料容恬居然這樣體貼,感動之餘眼淚更忍不住,噗噗下落,悲聲哽咽:“大王,烈兒……烈兒對不起大王……”他自然知道自己愛上永殷的太子,那將來就是容恬的政敵,大大不對。
“正好,趁天還沒有黑,本王和鳴王可以多討論幾回,詳細的討論。”
容恬親手扶起烈兒,看著他紅紅的眼圈,猶緊咬著下唇不敢放聲,舉起自己的衣袖為烈兒拭去臉頰上的淚痕,嘆道:“有什麼好哭的,你從小跟著我,今兒還是頭一遭見你哭成這樣。見了喜歡的人心動是人之常情,有什麼可怪罪的?”邊說邊瞄了瞄一旁瞪大眼睛的鳳鳴,唇角逸出一絲幸福的淺笑。
“嗚嗚……你這色狼!”
鳳鳴看得心都被摔成幾瓣似的,再也忍不住衝前,觸到烈兒之前,已經有另一個人將烈兒愛惜地扶起。
“咦,居然被鳴王識破了本王的真面目,那本王只好來個惱羞成怒了。嘖嘖,這成語還是鳴王教我的呢。”
烈兒支撐著上身的雙手不斷顫抖:“烈兒該死……烈兒再不會和他見面,再不會看他的書信了……”邊說著,淚珠濺到磚上,碎成幾瓣。
聽到這裡,連眼睛早哭得通紅,一直嗚咽的秋星都忍不住噗哧笑出來,低聲道:“鳴王過一會準大叫救駕。”
容恬不慌不忙,語調依然溫柔,低頭問道:“烈兒動心了嗎?”
“救駕!救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