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嗎?”
太后輕輕把手一擺,止住了豐鳴的話,坐直了身子,輕道:“你們都下去吧。”
容虎雙眼炯炯有神:“明白了。”
豐鳴正愁沒機會提起這事,連忙點頭,說話也多了幾分力氣:“是叫秋藍,有件事,還要請太后……”
房中靜默片刻,三人同時爆出一陣心領神會的笑聲。秋月恰好掀簾子進來,邊跨門邊問:“鳴王怎麼又高興起來了?剛才送太后出門的時候,臉色難看得怕人呢。”
秋月乖巧地奉上茶水,太后接了,瞅瞅秋月,問豐鳴道:“今日鳴王叫過來送東西給哀家的那個女孩,名字叫秋藍吧?”
豐鳴朝容虎擠擠眼睛,對秋月笑道:“來得正好,把太后送來的茶泡上一壺讓我嚐嚐。”
豐鳴被太后慈愛的目光瞧得不好意思,低頭說:“知道了,就按太后說的辦。”心中暗想,太后來這難道就只為了叮囑我吃藥,偷偷看了太后一眼。
“這可是好東西,聽說喝一小杯,幾天都滿口餘香呢。”
“藥還是聽御醫吩咐的按時吃好。”
秋月沏好茶,秋藍早不哭了,出門把秋星也找來,幾人團團坐著品了茶,豐鳴站起來伸個懶腰:“你們坐著,我散一會步。”
豐鳴一肚子火氣,被太后一番溫言細語問來,不得不按捺住,答道:“身體好多了,御醫說都可以騎馬了。藥偶爾還吃一點。”
容虎忙站起來,又被豐鳴按了下去。豐鳴蹙眉道:“我就在太子殿裡面,別一天到晚跟著。”
太后慈笑著,一早免了豐鳴的禮,親自攜著他坐上長椅,緩緩道:“聽說最近為了刺客的事,大王下令鳴王不得離開太子殿。哀家想鳴王是慣了四處跑的人,被拘束得可憐,特意來瞧瞧。身子好些了?藥還按時吃嗎?”
獨自出了房間,負手從後廊繞過去。瞳兒的事鬧得他心裡大不安心,僅從這個,就可以聯想到容恬為王的難處,阻力到處都有,不但國外眾多敵國虎視眈眈,王宮中也不得安寧。這姓瞳的小子連秋藍都敢打主意,想必早把王宮弄得烏煙瘴氣,西雷正值用兵之際,大部分兵力又在瞳劍憫手中。
“豐鳴參見太后。”
豐鳴想得頭大,不由內疚起來,慚愧平日不為容恬分憂,反而盡找麻煩,真不知道容恬怎麼還會那麼好脾氣。
回過身來,已經有人掀了簾子,四五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侍女簇擁著太后走了進來。
內疚在心裡越翻越多,仔細思索,好像真的欠了容恬很多。豐鳴急走了幾步,想快點找到正在太子殿另一邊議事的容恬,不一會又停下腳步,躊躇著這樣無頭無腦闖進去,豈不又給容恬找麻煩。
門外傳來一聲清脆喊聲:“太后駕到!”房中三人都愣了楞,眼看簾後人影綽綽,豐鳴才醒覺過來,對秋藍容虎沉聲道:“先到裡間去。”
心魔一生,居然患得患失起來,站在後院裡,竟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秋藍欲言又止。
“鳴王在想什麼?居然入神了。”身後傳來一道悅耳清朗的男聲,溫醇得似酒一般低沉。
“又是那姓瞳的小子?”豐鳴霍然站起,在房中快速踱了兩圈,轉身疑道:“他敢這樣目中無人,誰給他撐腰,難道是太后?”
豐鳴愕然轉頭,一道優美身影印入眼簾。
容虎搖頭:“那些公子哥兒對秋藍拉拉扯扯,倒不敢對我動手,動手的是瞳少爺。”
白衣藍腰帶,雅緻地坐在一角的小亭中,修長的手臂豎在石桌上,雙掌虛虛託著嬌豔微紅的腮,好一副巧奪天工的美人凝眸圖。
他帥氣的臉上青了幾塊,豐鳴一見,愕然道:“什麼,你不是管著王宮禁衛嗎?他們居然敢對你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