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鬆地拱起拳,來個先禮後兵,優雅地道,“我就是鳳鳴,不知道天下聞名的單林海盜大頭領,可否賜教尊姓大名?”
鳳鳴靈魂落到這塊地方,因為自己特殊的身份,不斷走南闖北,見過的奇人也算不少,但這麼厚臉皮,強詞奪理的,還真是頭一個。
現在硬拚是打不過人家的,這樣緊張地握著劍只能被人笑話。
除了瞠目結舌之外,還是瞠目結舌。
鳳鳴卻是個在緊要關頭反而能出奇制勝的活寶,反正已經肉在砧板上,破罐子不妨破摔,噗嗤一下笑出來,綻放個春風一般燦爛的笑臉,輕讚一聲,“想不到這年頭,連海盜頭目也這麼有氣勢。”
到頭來,原來自己這個被偷襲的一方還犯了錯?
容虎和洛雲大怒,眉心深斂。
“荒謬!”容虎沉聲道,“偷襲就偷襲,天下哪有這樣的演習?聲招呼也不打,半夜埋伏。明明是做出令人不齒的事情,現在又要狡辯。”
最後兩個字,宛如從舌尖淡淡摩挲出來,帶著一股別有用意的玩味。
一針見血,連洛雲聽了也心裡叫好。
風鳴看著對面奇怪的男人,那個男人也認真打量著鳳鳴,端詳過後,始終帶著惡意笑容的唇角戲謔地揚得更高,“西雷鳴王?蕭家少主?鳳鳴?”
賀狄不以為然,“這位將軍一定沒和海盜打過交道。海盜最擅長的就偷襲,茫茫大海,四面八方都是陷阱。戰爭是最殘忍無情的事情,如果鳴王的船隊連面上的偷襲都不能抵擋,那我只能說,這次演習的最大得益者,正是鳴王本人。若本王子不來這一趙,說不定鳴王會直接率船隊下海,以蕭家船隊目前這樣的狀態,真的和海盜硬拚,只能有去無回。我說的有沒有道理,和位不妨摸著良心想想。”
兩邊的人各自站在船頭,互相打量。
眾人頓時無法作聲。
對比之下,簡真就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一個修羅場,一個溫柔鄉。
當然沒人會真的去摸摸自己的良心。
那兩人穿著極有異個風情的衣飾,尤其是前面那個,腰帶上綴滿各色罕見的華貴寶石,也未佩劍,神態慵懶得彷佛剛剛才睡了一個舒服的午覺,雙手負背,走到甲板盡頭,面對著鳳鳴等一干手握劍柄,渾身浴血的惡戰倖存者。
不過,單純從賀狄的說法出發,倒也有那麼幾分歪理。
兩船迎頭相對,距離很近,對方的舉動被鳳鳴他們看得一清二楚。
僅在大江之上,蕭家就能被打入絕境,如果這是在茫茫大海中,幾乎可說絕無生還的希望。
那種閒庭信步般的姿態,從容得可恨。
單林海盜,當真如此可怕?
對方甲板上燈火通明,看得十分清楚,眾目睽睽下,艙房中門緩緩開啟,兩名身材高長的男子緩步走出來,一人在前,一人在後,明顯是主僕身份。
鳳鳴本身不是好勇鬥狠之人,不過他的表現關係到容恬和蕭家的面子,不得不努力奮發圖強,不被對方震住,聽了賀狄的強辯,露出一絲很有威嚴的冷笑,挑出賀狄話裡的漏洞,“大海之中,恐怕用不著往水下放這麼多擂木吧?難道海里和阿曼江一樣,分上游下游?王子如果單單是為了我蕭家船隊演練,為什麼要準備這麼致命的武器,導致我蕭家船隊堪堪至要沉沒的險境?”
頓時,人人提起十二分小心,注視前方。
賀狄倒不知道他來這一問,啾了鳳鳴一眼,忽然仰天大笑。
“他們出來了。”有人壓低聲音提醒。
狂傲到了極點。
而且,這番話,也確實有些見地。
洛雲冷冽地問,“答不出來,笑笑就想混過去嗎?”聲音達到冰點。
剛才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