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到達這令人心馳神往的一步的?
容恬挪近了點,露出充滿力量的寵溺微笑,“秋藍說你想沐浴?”
也許這種感情存在,只是從未表達。
“嗯。”
但,即使是王兄,也從來沒有給予過她如此深沉而不可測度的感情。
“現在是潮氣最重的時候,佳陽又靠近江海,沐浴很容易生病。天快亮了,等天亮再沐浴,好嗎?”
唯一不同的是王兄,這是她嫡親哥哥,在妙光幼小的心靈中,王兄是天底下最能幹、最英明、最厲害的男人,妙光受他照顧,被他寵溺縱容,對他敬服崇拜。
鳳鳴搖了搖頭。
她生於宮廷,從小面對的大半是諂媚討好,阿諛奉承之輩,就算偶爾收羅到一些忠心耿耿的人,但亦只供驅使,可用則用,有功則賞,不能用則棄。
容恬打量著他,“怎麼了?”
妙光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我剛剛又做噩夢了,流了一身冷汗,很不舒服。”清秀俊美的臉頰,異常蒼白。鳳鳴咬著又細又白的貝齒,“我要沐浴。”
既是問他射出的箭,同時,也是問他在鳳鳴面前製造的假象,對鳳鳴心靈的傷害。
“再等一下,天亮了我就陪你……”
媚姬彷彿已全心神地重回了那一刻,眸中顫光連連,沉默片刻後,才用一種充滿悽美的低低聲調答道,“他問我——我傷到他了嗎?”
“難道我連沐浴的權力都沒有嗎?!”鳳鳴突如其來的反抗態度,帶著令人詫異的憤怒。
妙光忍不住道,“他問了你什麼?”
一旁的秋藍驚訝地睜圓了眼睛。
“妹妹,你又猜錯了。”媚姬輕搖螓首,“他這樣緊緊的抱住我,只是因為他太害怕。雖然他什麼也沒說,但是我可以感到他的肩膀和手在不斷顫抖。即使在他重傷即將斃命的那一刻,他也沒有這樣脆弱過。他就這樣抱著我,抱了很久,最後,終於問了我一句話。”
容恬愕然失笑,把手伸向柔軟的纖腰,打算把他抱到自己懷瑞安撫,“鳳鳴……”
妙光注視著她似夢似幻般美麗的臉龐,柔聲說,“可見容恬並非無情之人,姐姐對他的一片心意,他還是知道的。”
“別碰我!”鳳鳴彷彿受到驚恐似的拼命躲到床的盡頭,把修長的身體儘量收起來,縮在角落。
媚姬點點頭,以優美的姿勢坐端正了,臉上再次出現沉浸在回憶中的靜謐悠遠,低聲道,“那一天,容恬按照原先定下的計策,假裝忘記鳴王,對船頭的鳴王放箭。把離國大船逼得暫時退回對岸後,我們一起回到了帥帳中。容恬一進帥帳,立即屏退所有人,接著,他忽然緊緊抱住了我。”
容恬怔了一下,似乎醒悟到什麼。
轉瞬恢復過來,伸著懶腰笑著抗議,“姐姐剛才的故事才說到一半,怎麼就說到別處去了?那件一直藏在姐姐心裡的事到底是什麼?快點說來聽聽。”
眸光倏然犀利,臉上的線條卻更為柔軟,輕笑著問,“你到底怎麼了?”
妙光瞳孔驟然一縮。
“別過來!”
媚姬俏臉平靜地道,“是否可行,公主自己考慮吧。容恬絕對不是那種會放棄鳴王的人,這一句話,不正是公主自己得出的結論嗎?如果公主的結論沒有錯,那麼堅持這條計策唯一的後果,就是害死了鳴王。要鳴王的命,恐怕並不是離王和公主的初衷吧。”
“好。”容恬張開雙臂,“想要我不過去也行,你自己到我這邊來。”
妙光咦了一聲,“媚姬姐姐,你似乎一直都在暗示妙光,用安神石換鳴王的計策不可行哦。”
“我不。”
媚姬臉上驀然掠過一絲神秘到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