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得差點哭出來。
他還並沒有完全信服,不過,從他對鳳鳴的稱呼,從「喪心病狂、殘忍好殺」的「兇手」轉變為「鳴王」,顯然已經不那麼篤定鳳鳴是壞蛋了。
武謙狠狠咬了一下牙,「也許是你們被同國大軍追得紅了眼,一路上見人就殺,鴻羽是同國人,又是我的朋友,不!是我最看重的人!你,」他瞅一眼鳳鳴,「你是為了亂我軍心,所以才殺了對你不會造成任何傷害的鴻羽。」
鳳鳴一旦洗清嫌疑,立場頓時和武謙一致,此刻也握著拳頭,「對啊,誰才是真正的兇手?一定要抓到他,讓她血債血償,為鴻羽報仇!竟敢用蕭家的劍當兇器,誣陷我們蕭家,實在太可惡了!幸好,我們蕭家人,一向光明正大,行得正,站得正。」
哪有要隱瞞行蹤的人,殺了人故意把屍體放路邊讓人認領的?
容恬容虎等人心裡一陣苦笑。
也就說明鳳鳴他們也沒有理由為了防止行蹤洩露而殺鴻羽。
蕭家裡面有一個大名鼎鼎的殺手團,簡直就是全天下最猖狂可怕的惡霸家族,哪算什麼行得正、站得直?
因此,鴻羽是否會向同國大軍報告鳳鳴等的行蹤一點也不重要。
還光明正大呢?
這其實是個再簡單不過的問題,鳳鳴等殺出同澤城門,同國大軍尾隨其後,外面只有一條大道直達江邊,並沒有逃亡路線是否要保密之類問題。
何況,殺死鴻羽的人,其實就是蕭家的老臣子,不過洛寧又確實誣陷了鳳鳴。
武謙被他問得一滯。
天啊,真是一團算都算不清的亂帳。
尚再思一點也沒有因為他發怒而不高興,好整以暇地問:「難道沒有鴻羽報告我們的行蹤,你們就找不到我們的船隊嗎?還有,如果是怕洩露行蹤,為什麼我們不把鴻羽的屍體藏起來,卻要故意拋到路邊等你看見?」
容虎接收到容恬打的眼色,輕咳一聲,「殺鴻羽的兇手,我們以後會繼續追查,就像鳴王剛才說的,敢誣陷我們蕭家的人,我們絕對不放過。不過,目前最急著要處理的,是雙方在大戰後如何和平相處。」
武謙大怒,「你笑什麼?」
武謙這時候的態度比開始平和了不少,低頭看看被五花大綁的自己,苦笑道:「敗軍之將,任由你們宰割而已。有什麼好談的?」
尚再思嘴唇驀地微微一翹。
容恬顯示出西雷王的氣概,立即手一揮,「來人,幫武將軍鬆綁!」
「你們逃亡的時候正遇上往同澤城去的鴻羽,生怕他洩露你們的行蹤,所以驟下殺手。」
他稱武謙為「將軍」,明白告訴武謙,這算是兩國軍事將領之間的高層次對話了。
尚再思仍是那副平心靜氣模樣,問武謙,「我們鳴王為什麼要殺鴻羽?」
容虎等趕緊為武謙鬆綁。
「不是!不是我們乾的!」鳳鳴拼命搖頭。
秋藍端上一杯熱茶,放到武謙手邊的小茶几上,靜悄悄地退下。
武謙怎會輕易被尚再思說服,冷哼一聲道:「鴻羽的屍身是在同澤城外的路上被發現的,此路正是你們逃亡到江邊的必經之路。他死在你們逃亡的路上,身上又插著你們蕭家的劍,天下哪有這麼巧的事?你們有膽量殺人,為什麼沒有膽量承認?大不了把我也一起殺了!」
武謙鬆動了一下被綁到發僵的胳膊,並沒有去碰那杯熱茶,表情木然,「經此大戰,同國幾十年積蓄的怨氣幾乎消耗殆盡,不但損失了大批精銳,甚至還前所未有地損失了三桅船,更不用提我們王族噩耗頻傳,國內動盪不安。西雷王有什麼條件,儘管提出來吧,只要你們肯放過俘虜的同國兵將,可以答應你們的,我一定答應。」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