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容虎頓時停下爭執,不約而同看向尚再思。
不知尊卑的混蛋!
正相持不下,尚再思忍不住插話道:“鳴王和容虎的說法都有合理之處。不過現在情勢危急,不能再猶豫了。外面情況不明,我們也需要情報,請鳴王容許再思去一趟。”
“喂!你到底要把我帶到哪去?”蘇錦超低下頭察看自己的雙腳。
容虎不為所動,“鳴王想的太單純了,敵方心意未明,如果莊濮另有居心呢?天下各國權貴對鳴王,就如對大王一樣忌憚。就算知道鳴王無辜,恐怕莊濮也會借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尋找藉口把鳴王殺死。”
腳底起了一串血泡,有幾個磨開了,血水淌出,看起來十分恐怖。
鳳鳴向來很聽容虎話,這時候卻不認同容虎的看法,反駁道:“軍隊已經包圍同安院,形勢嚴峻,龜縮不出也不是辦法。莊濮對我們的誤解源於慶彰被殺,但我們自己明白,慶彰絕不是我們殺的,所以目前最好的解決方法,就是冒險出去面對莊濮,對同國人表示我鳳鳴絕不心虛,解開誤會。”
他可不是卑微的賤民,生有一雙可以跋山涉水的雙腳。
“絕對不行。”容虎想都不想,立即嚴厲拒絕,“莊濮不顧後果把城中兵力大部分抽調過來,已經說明他對鳴王的誤會有多深。這種情況下貿然到敵方陣營去,只要莊濮一個眼色,鳴王就會性命不保。”
再這樣走下去,絕對受不了。
鳳鳴知道他們雖然愛鬧,卻不會在這種事上撒謊,臉轉向容虎,“武謙在信上說,莊濮為此事恨透了我,但武謙本人卻不相信事情是我乾的。他在莊濮面前說盡好話,為我爭取到一個分辯的機會,希望我出同安院,在莊濮面前,把事情說清楚。”
他抬頭打量坐在對面樹下的綿涯,考慮了一會,開口說:“容恬不顧西里根基,擅自發布均恩令,現在已經是西雷的敵人了。你何苦跟著他找死?我蘇家在西雷有頭有臉,只要你放了我,自然會給你不少好處。”
“慶彰又胖又醜,他想要被我殺,我都不殺呢!”
他等了一會,看見綿涯優哉遊哉地拔了一根草,放在嘴巴里嚼,這種只有平民才會乾的事情令他一陣厭惡,皺起眉頭,隔了片刻才勉強道:“這樣吧,你放我回去,我不但給你一筆錢,還送你兩個美貌的侍女,另外還給你一塊肥沃的耕地。這可是像你這樣的人一輩子也得不到的。”
“你叫我們埋人頭,又沒有叫我們殺人!我們幹嘛自己去找個人殺?”
他受特權階級思想的影響,早養成自負自傲的壞習慣,深覺天下只有貴族才是最優秀的,其他只該受他們驅使利用。
兩人頓時叫起撞天屈來,一臉氣憤,“沒有!絕對沒有!”
現在對綿涯這樣毫無出身門第可言的侍衛耐著性子誘導一番,已是極為罕見。
鳳鳴古怪地打量他們兩人,“不會是你們把同國王叔給殺了吧?”
不料綿涯置若罔聞,彷佛什麼都沒聽見,一會閉目養神,一會隨手摘草根咀嚼,全不把蘇錦超試圖溝通的努力看在眼裡。
剛好烈中石,烈鬥也到了跟前。
蘇錦超當然知道他輕視自己,氣得雙手發抖,再也按捺不住地道:“賤民!你是聾子嗎?我在對你說話!”
他滾下樓梯,眾人都跟著下來。
“你在對我說話?”綿涯這才好像聽到他的聲音似的,把頭稍偏過來他這方向。
看著信,鳳鳴臉色浮出訝色,“什麼?慶彰居然被殺了?莊濮竟然還以為是我乾的?”
“哼,原來你不是聾子啊?”
因為鴻羽的關係,鳳鳴最近和武謙來往密切,一眼就看出這信是武謙親筆寫的,筆畫略嫌凌亂,顯示他寫信的時候心情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