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兩隻美麗的眼睛。見鳳鳴奇怪地看著他,解釋道:“我不喜歡外人隨便看我的臉。”
“住手!”鹿丹喝止侍衛,咬牙道:“容恬雖然不在,但鳴王還是不能殺。他腦中藏有古今罕見的兵法策略,正是我東凡振興的一大契機。祭師總長若殺了他,就是滅我東凡富強的機會。我乃國師,掌管國家重大政務,誰敢殺我要保的人?”
鳳鳴苦笑:“那我真是榮幸。”
他相貌雖美,發怒時氣勢卻絕不輸人一等,挾國師之威冷冷一喝,犀利目光到處,沒有一個侍衛敢動彈。
鹿丹倒不隱瞞,直言道:“那裡不但是供奉天地環的所在,而且是東凡招待身份最特殊的客人的地方。兩百年來,只有三位客人在那裡住過,連一般來訪的國君都不能住在那裡。”
局勢驟然陷入僵持之中。
鳳鳴明白他是警告自己別打算逃跑,微微笑著,隨口問:“名為天地宮,似乎與天地環頗有關係。”
鹿丹畢竟是東凡國師,而且還有另一個眾祭師深為忌諱的身份,不能太過硬來。眾人猶豫間,視線不約而同飄向身份高貴的祭師總長。
“鳴王請看,”鹿丹指著遠遠一處高於其他宮殿的一個簷角道:“那就是天地宮,此宮靠山而建,地勢雄奇,宮殿雖大,出口卻只有一個,是個易入難出的地方。”
祭師總長對鹿丹也似有忌憚,緩緩抬起眼皮將鹿丹掃視一番,又緩緩垂目,沉吟一會,才用可以讓水凍結的語氣道:“在天地宮門前褻瀆神靈,罪名非同小可。殺與不殺,待我們請大王示下。”
小轎一路往裡,似乎他們的目的地在王宮深處。
鹿丹好不容易抓了鳳鳴,一來挑撥西雷與各國關係,阻擋西雷國勢繼續強大,以保護東凡完全,二來騙得鳳鳴吐露天下所有君王都奢望得到的兵法。滿想著可以挫挫這群祭師的風頭,怎料一回來就捱了一記陰森森的冷箭。
上方垂下絲簾,襯以金黃色的流蘇,竹竿上繪製各色鳥獸天仙圖案,相當精緻。
千算萬算,怎算得到容恬竟然會被人謀了王位?不過祭師處事穩重,而且戒律森嚴,從不說謊,鹿丹絕不會懷疑這個訊息的真實性。
除了沒有人身自由外,鳳鳴受到的待遇確實達到貴賓級。鹿丹口裡的小轎,實際上是由十六人共抬的大竹轎,中間的位置由柔軟的毯子鋪墊,配上高高的靠枕,乘坐舒適,而且地方寬敞,足可讓四人同時乘坐。
事到如今,只能暫時隱忍,鹿丹點頭道:“那好,鳴王先跟我回去。等我們見過大王,再請大王決定。”情況大變,他當然不再妄想這群手握重權的老女人肯讓鳳鳴入住她們心目中最神聖的禁地。
鳳鳴頜首,和鹿丹一同上了王宮那專用的小轎。
“慢。”祭師總長道:“鳴王褻瀆神靈,在大王未決定處置前先交給祭師院關押。我會將他鎖在天地宮的地牢內,讓他好好懺悔。”
“鳴王請。”
“不可。鳴王和本國師已有協議,他說出兵法,本國師保護他的安全。祭師總長將他抓去鎖了,他如何肯說出兵法?”
鳳鳴下了馬車,整天悶在馬車裡,現在被暖洋洋的太陽一照,頓時精神起來。匆匆環視周圍一圈,建築風格和西雷大相徑庭。遠處傳來一聲聲輕柔的歌聲,動聽而又使人心頭寧靜,不知是否就是東凡聞名的敬神之曲。
祭師總長咧嘴,陰森笑道:“有我祭師院中諸種酷刑,還怕他不肯吐露兵法?”竟不再理會鹿丹,轉頭領著眾人進入天地宮正門。
鹿丹聽見祭師總長四個字,美眸中閃過一絲森冷:“他要理論,就讓他理論。我們到天地宮去。”轉身對鳳鳴露出笑容,柔聲道:“鳴王不是很想見識一下東凡的天地環嗎?鹿丹特意將鳴王住處安排在宮內最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