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妙光沒有騙鳴王。”妙光肯定地點頭:“王兄上次走時還在發火,這次回來,鳴王要是不小心應付,恐怕會……吃苦。”
若言低頭審視鳳鳴又傲又怯的俊臉,一陣沙啞的低笑,忽然問:“若言幾日不曾出現,鳴王不關心我的去處嗎?”
幾乎被若言吞下肚子的危險境遇再度脅迫而來,想起那叫敏兒的侍女被吃肉魚咬得慘不忍睹的小腿,鳳鳴膽戰心驚。
呸!誰是你的鳴王?鳳鳴肚中大罵,嘴巴上當然不敢直說,恨恨瞅了若言一眼,別過視線。
把發青的臉色強自按捺下去,鳳鳴已經沒了談笑的興致。
“兵書等下再看。”低沉的語氣預示著危險臨近,若言的黑瞳如深不可測的黑洞,散發讓人顫慄的因子:“我先看看我的鳴王。”
“我有點困了,想小睡一會。”鳳鳴對妙光淡淡道:“那衣裳雖然漂亮,整天穿著也累。公主不如換了吧,上次那件袖子長到地上的連身裙就挺好看的。”
鳳鳴又尷尬又害怕,結結巴巴道:“請……請離王自重,那些兵書我可是已經按約定默好了。”
“那是離國民間女子的服飾呢,王兄知道我穿,一定要罵我淘氣。”妙光近日對鳳鳴千依百順,立即召來侍女,在裡間換下衣服,輕盈走了出來:“鳴王真覺得我穿這裙子好看?”她手中抱著換下的大篷裙,侍女在身後擰著形狀和一把大傘差不多的襯裙。
不退還好,鳳鳴一退,象有感應般,若言立即侵前。彷彿狩獵的猛獸般不聲不響將鳳鳴籠罩在自己身下,才好整以暇地挑起鳳鳴下巴,輕笑:“鳴王消瘦不少。”指尖在光滑白皙的腮邊摩挲。
“嗯。”鳳鳴已經挨在床上,半閉眼睛。
空氣中溼滯的感覺越來越嚴重,鳳鳴被若言極有魄力的目光盯著,渾身不自在,忍不住微微後退。
“鳴王累了,那我先走吧。”妙光戀戀不捨看了一會,剛要轉身,卻被鳳鳴叫住。
她一走,屋中侍侯的侍女紛紛退下,偌大的房間,頓時只剩鳳鳴若言兩人相對。
“公主……”
妙光看看兩人,機靈地把書卷呈上:“鳴王這些日默寫的兵法在此。妙光先行告退。”俏皮地行禮退下。
“嗯?”
“嗯。”若言對妙光含笑點頭,目光一轉,落到臉色開始發白的鳳鳴身上。
“那套新做的裙子,可以留下嗎?”看見妙光不解的眼神,鳳鳴發揮演戲天分,黯然嘆氣,凝視窗外:“我……我有點想家了,看著這衣裳……”
妙光驚喜地叫了一聲,站起來行禮:“王兄回來了!”
“原來鳴王竟是來自聽都沒有聽過的英國?”妙光更加愕然。
鳳鳴渾身一震,猛然轉頭,幾日不見蹤影的若言就站在身後,也不知道是何時進來的。
鳳鳴暗叫這回撒謊可過頭了,連忙以退為近,扭頭靠在枕上,擺手道:“公主不願就算了,鳳鳴不過是階下囚,又有什麼資格提要求。”臉上露出一絲苦笑。
身後忽然傳來一聲低沉問話:“誰敢歸罪我的王妹?”
“不不,鳴王喜歡,留下就可。”妙光看看那堆衣裳,實在想不出什麼蹊蹺。
“不行。鳴王再瘦下去,王兄一定會歸罪妙光的。”
聽聞鳴王被囚於博間時就憑藉通天手段將所在訊息外洩,使博陵進退失措。但博陵怎麼能和若言相比,縱使鳳鳴把訊息傳出去,容恬也未必可以奈何若言。
“飽了。”
左右思考再三,找不出疑問之處,妙光樂得當個好人,命侍女把衣裳留下,悄悄退了下去。
妙光看看鳳鳴有點消瘦的輪廓,抿唇道:“鳴王多吃一點。”
眾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