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不受他人一絲委屈。”
鳳鳴看向容恬。容恬思索片刻,點頭道:“好。國師請過來。”
鳳鳴聽得目瞪口呆。
“鳴王……”鹿丹邁步,孤身跨過西雷與東凡兩陣間約一丈的空白地帶,對上西雷眾人的兵刃:“讓我們單獨談談。”臉色異常凝重。
難道鹿丹千里迢迢誘騙他到東凡,剷除祭師院,對付軍方,耗盡種種心力以致命不久矣,竟只是為了讓東凡王不受他人一絲委屈?
堅定的視線,透過重重刃尖,落在鳳鳴俊美的臉上。
容恬抿起薄唇,顯出強大的王者意志:“財富可商量,但王權絕不可留。除了我,無人可保護失去國師的東凡王,國師考慮清楚。”
他再堅強,也無法忍受猜測這種可能性時刀絞般的心痛。
“不,不能讓大王受任何委屈。”鹿丹閉目冥思,臉上掠過一絲決斷,睜眼盯著容恬,:“西雷王若不答應,你們將無一人生離此地。”
東凡覆滅後,沒有能力自保的大王又將經歷怎樣的淒涼?
鳳鳴不認同他的威脅:“國師不要忘記,我們還掌握著天花的秘密,現在就算國師下令殺死我們,軍方為了他們的將士著想,未必會動手。”
他這個國師,難道竟是害東凡覆滅的禍首?
“至於軍亭,她年紀太輕,在這個關頭,不一定能指揮得動所有軍方的人。”容恬淡淡指出。
當初將鳳鳴誘捕到東凡時,誰能想到這樣的結果?
“鳴王是這樣認為嗎?”鹿丹神情篤定,淡然反問:“現在軍方悲痛哀絕,如果這個時候讓他們知道天花實際上是西雷的毒計,鳴王認為那些染病將士的死活能否壓得住眾人失去軍令司的怒火呢?”
軍青去世,東凡大部分將領生死未卜,大量士兵死去。可以說,東凡的軍力系統已經被毀滅了大半,即使成功解決西雷眾人,也將無法面對一定會趁機侵略的北旗。
如果當真如此,西雷眾人唯一的下場就是被斬成肉泥。
鹿丹和他的白盔親兵站在外圍,也一臉沉重。
鳳鳴和容恬暗暗吃驚,迅速交換一個眼神。
這是自己的錯嗎?鳳鳴看著滿地鮮血和跪倒痛哭的眾人,無法抑制心底湧起的悽蒼。一陣溫暖從手上傳來,原來是容恬默默握住他的手,輕輕揉搓。
“你沒有證據。”
軍青去了。在東凡軍方遭受有史以來最沉重打擊的時候,軍方最強的精神支柱,去了。
“就象鹿丹憑空推測出西雷王未死一樣,這樣的事何需證據?只要戳出一個疑點,就能洞悉全域性。西雷王決定該怎麼做沒有?”
身後一眾將領侍衛,蒼白著臉,全體默默跪倒。
“國師竟不顧惜東凡王?”容恬問。
“大人……”五軍佐目光呆滯,雙膝跪倒,仰頭看向無窮的天際,悲呼道:“軍令司大人!”
鹿丹悽然,淡淡道:“若不能保證他不受人欺辱,還不如讓他隨我一道死去。”
“父親!”軍亭的尖利叫聲,驟然劃破萬里晴空。
鳳鳴心下惻然,捏得容恬的手死緊。
片刻,死一般的沉默籠罩每一個人。
容恬沉默。
家衛悲容滿面,撲通一聲,雙膝跪下,哽咽道:“軍令司大人……大人他……去了……”勉強從齒間擠出這斷斷續續的話,手和雙手都抵在染紅的積雪上,渾身顫抖,痛苦得幾乎蜷縮起來。
時間不多,假如要平安解決此事,就要給鹿丹充裕的時間解決東凡軍方。
軍亭一見自家家衛趕來,已知不妙,色變道:“發生什麼事?”
“好,我答應你。”容恬咬牙,眼裡透出堅毅:“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