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丹的白盔人馬接到命令是要保證鳳鳴的安全,見侍衛們不繼續攻擊,也紛紛住手。
鳳鳴身軀猛震,臉色煞白,慢慢轉頭,會說話的大眼睛看向容恬。
侍衛們聽見自家長官紛紛下令,愕然住手,退開半圈。
容恬聳肩,淡然道:“萬一不是計,而是你真的病重,我卻沒能進來救你。豈不是要我後悔一輩子?對了,”他看向鹿丹:“剛才國師說如果早猜到一天,情況就會大大不同,請問國師此話何解?”
“住手!他們抓了十三軍佐!”
鹿丹尚未開口,鳳鳴早猜到答案,代鹿丹朗聲答道:“因為就在那一天前,大王已經將另一把無雙劍佩上了。從此以後,我的性命與大王連成一線,我如果死了,大王也會沒命。鹿丹國師此後疑心容恬沒死,設計害我昏迷,誘捕容恬進宮,卻要在南門才設下精密的埋伏,就是因為南門是個適合設定地網的地點,要活抓和容恬在一起的我,只有用地網才最有保證。”
東凡軍方的人這才看清楚容恬劍刃對著的人是誰,有人驚道:“是十三軍佐!”
這幾天活潑異常的太陽救了他們,氣溫稍微回暖,使積雪融化,露出小塊地面,埋在積雪下的地網顯出一絲的脈絡痕跡,使鳳鳴在孤身踏上陷阱時驀然察覺,轉身便跑。
烈兒連吼了三四遍,嗓子早嘶啞了。容恬趕來,一把搶過軍亭,大喝道:“東凡下一任軍令司在此!軍青,你不要你的獨生女兒了嗎?”中氣十足,壓過滿天喧囂。
如果不是鳳鳴引來鹿丹的人馬,而鹿丹又嚴令阻止軍方人馬追殺鳳鳴,恐怕容恬這邊的人早被屠殺完了。
眾人殺得狂性大發,哪能聽清他嚷什麼,依然刀來劍往。
冥冥中,難道真有神靈保佑?
烈兒嘿嘿笑道:“那正好。”一把扯了昏迷中的軍亭,匕首抵在她脖上,運氣高聲喝道:“都給我住手!否則我割斷這個小妞的脖子!”
鹿丹點頭道:“不錯。我猜錯一步,連累大王有了性命危險。現在只能竭力保住鳴王性命,再殺了西雷王,好讓鳴王死心跟著我家大王。”
鳳鳴定睛一看,詫道:“是軍亭,她是軍令司的獨生女兒。”
五軍佐怒道:“國師這是什麼話?自從此人來到這裡,已給我東凡帶來無數災禍。我不管他現在牽連著誰,反正絕不允許闖入東凡王宮,毀滅軍務議廳的人安然離去。不殺他們,東凡從此蒙羞,再也無法抬頭。”
容虎破入防衛圈,已是滿身鮮血,後背上傷口處處,顯然陷進敵陣多時。令人驚奇的是,他肩膀上竟還揹著一個人。見了鳳鳴,容虎把肩膀上昏迷的軟綿綿的人往地上重重一摔,大口喘息道:“我見這人在指揮侍衛們死攻,官職應該不低。”雙膝再也支援不住,撲通坐倒。兩個受傷的死士上前,用自己的衣裳碎布幫他包紮傷口。幸虧象他們這樣的人,傷藥是隨時準備在身上的。
鹿丹厲聲問:“你是說不用考慮大王的性命嗎?”
容虎等這個時候終於也闖到高臺下,被中間一小群王宮侍衛隔開,但侍衛們似有忌憚,不敢強攻,一時僵持不下。烈兒擔心哥哥,叫道:“我去接應!”率了數十人衝到高臺下,將容虎等接應上來。
“國師想得太簡單了。”容恬緩緩道:“東凡軍方系統自成一體,忠於東凡王族,以東凡國家的利益為最先。如果牴觸東凡的利益,即使大王也可以犧牲。一位性命與他國政要扯上聯絡的大王,即使過了現在這個關口,將來還是難免會被他們想辦法廢掉的。被廢掉的大王,下場通常都是毒死或者絞殺,國師應該聽過不少這樣的例子吧。”
容恬將鳳鳴小心翼翼放在石柱下,柔聲道:“休息一會。”抹抹臉上的鮮血,回身再戰。他武藝超群,威勢迫人,剛才一輪血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