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了巨大的壓力,鳳鳴幾乎快哭出來,閉著眼睛,反射性地甩頭,大叫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你怎麼會在這裡?”容王冷冽的聲音響了起來。
烈兒卻最鎮定,把被子掀開下了床,居然溫馴地跪在容王腳下,小聲道:“烈兒參見主人。今天是太子在繁佳境內的最後一天,烈兒放心不下,所以徹夜陪著呢。”他小心地抬頭看一眼容王,見容王臉色還算好,嘻嘻一笑。“烈兒可什麼也沒有做,太子是主人的人,烈兒絕不敢逾越的。”
鳳鳴屏住呼吸,心中不斷掙扎:我救不救烈兒?救他,更加洗不清誤會;但是如果不救……
“諒你也不敢。你也大了,總是嬉皮笑臉,沒有你哥哥一分老成。”容王冷哼一聲:“永殷這個就是開始那個叫若言的國家,因為和離王重名,現在改了喔那邊的事情都辦妥了?”
隻身著裡衣的烈兒,正斜斜躺在床內,白玉般的手臂側撐著頭,烏黑的瞳子赫然碰上容王凌厲的視線。
“烈兒接到主人指示,立即暗中佈置離開事宜,消失後並沒有人生疑。永殷王只當我真的病死了。”
慘了慘了,暴風雨前的寧靜。鳳鳴乾脆閉上眼睛,鴕鳥一樣縮在容王臂彎。容王嘿嘿一笑,將鳳鳴放到床邊,伸手把簾幔一撩。
“嗯,在永殷刺探多年,也該叫你回來了。”容王緩緩點頭,轉頭對坐在床邊一臉痴呆的鳳鳴說:“鳳鳴,該讓你知道了,我把兩個最得力的手下都派到你身邊保護。容虎你是見過的,這個烈兒,雖然頑皮了點,倒也機靈善於應變。有他們在你身邊,我稍能安心。”
他的淺笑此刻看在鳳鳴眼裡,比若離更危險百倍。
……
容王似笑非笑,輕問:“鳳鳴,你很冷?怎麼一直髮抖?”
砰!
想到自古妒忌的男人做出的可怕事,鳳鳴立即渾身大顫。
房中忽然傳來容王微驚的低沉聲音:“鳳鳴?鳳鳴?”
鳳鳴被他一眼看得膽戰心驚,這可是真正的抓姦在床,雖然他和烈兒絕對沒有姦情,但容王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啟稟主人,太子嚇暈了……”
聲音一響,容王的腳步立即在床前停了下來。他朝簾幔冷冷一瞥,緩緩低頭,居高臨下看著鳳鳴。
次日,西雷使者團攜了三公主,浩浩蕩蕩離開繁佳。
正在不斷閉目祈禱,一聲嬌媚酥骨的聲音透過重疊的簾幔,從床裡傳了過來:“太子總算回來了,怎麼去了這麼些時候?”
西雷太子偶感不適,一直窩在馬車裡,帶病上路。據說太子病中脾氣大壞,在馬車中不時有怒罵聲和各種器皿砸壞的聲音傳來,偶爾還有手掌打在肉上的聲音。
上天啊,希望烈兒夠聰明,在房裡聽見我和容王的聲音,已經逃之夭夭。請一定一定要床上是空的,不然我死定了。
眾人都暗道和太子同車的侍從烈兒一定倒黴,可每次烈兒下車,臉上沒有絲毫淤傷,不由大奇。
床上流蘇簾幔都垂了下來,將裡面遮得嚴嚴實實。鳳鳴看著容王抱著自己一步一步走向床邊,知道暴風雨即將來臨。
如此過了三四天,怒罵聲和摔東西聲漸少,馬車裡卻不時傳來一點讓人臉紅心跳的呻吟。冬日車簾厚重,呻吟模模糊糊,並不清晰,只聽得馬車外的人心裡癢癢。
鳳鳴心都快跳出來了,臉色煞白,苦笑道:“你覺得大就好。”不知道三個人睡,你會不會嫌擠……
“秋籃,你聽,又……”
“床挺大的。”容王低頭看了橫躺在臂彎的鳳鳴一眼。
“又什麼?烈兒那麼漂亮,太子動心才是應該的。”
一入房門,溫暖的空氣立即將兩人包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