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宮頂替隨時會被暗殺的小太子,那和替死鬼有什麼分別?
鳳鳴心裡咯噔一聲,想起東凡的老將軍蒼顏,他就曾經對鳳鳴說過,老容王應該不會讓自己的親骨肉去做那麼危險的事。
難道他他的前身,苦命兼倒黴的安荷真的是老容王從外面隨便撿回來的流浪兒?
“難道……是老容王從民間找來的嬰孩,而這個嬰孩,正好是搖曳夫人和蕭聖師的骨肉?”
鳳鳴心裡七上八下,朝容恬看去,正巧容恬也正看過來,兩人目光一碰,顯然都覺得媚姬的猜測大有可能。
“鳴王不是老容王的兒子,從小替代西雷王入宮當太子的嗎?”
三公主淌了一陣眼淚,已經變得稍微平和,搖頭道,“這怎麼可能?搖曳夫人和蕭聖師是何等人物,誰敢有那麼大的膽子,隨便把他們的兒子帶走,還交給西雷的老容王送進王宮?”
三公主苦笑著道,“這話如果是別人說的,我們當然不會輕易相信。但搖曳夫人對我們有大恩,她雖然下手狠毒,名聲不好,卻並不是一個隨口胡言的淺薄女人。”
比得罪一個魔王更可怕的,就是得罪兩個魔王。
媚姬眉間滿是憂色,她心裡有愧,一直不敢轉頭端詳容恬的臉,一臉不相信的表情,蹙眉道,“鳴王居然會是蕭聖師和搖曳夫人的兒子?此事真是匪夷所思。”
這兩個人,隨便得罪一個,都是死無葬身之地的大禍。
而且是主動送死的傻瓜。
天下絕沒有這麼愚蠢的人。
現在當然知道,他和三公主是被人當傻瓜耍了。
就算有,誰又有能力盜走蕭聖師和搖曳夫人的兒子呢?
博陵一臉懊喪。
眾人的目光,不禁都古怪地瞄向鳳鳴。
“搖曳夫人說,她是鳴王的生母,而蕭聖師就是鳴王的生父。只要鳴王向蕭聖師提出請求,蕭聖師一定會答應刺殺龍天。”
鳳鳴擔憂溢於言表,忍不住道,“先不要管我父母是誰,最要緊的是把容恬手上的毒去掉。”
“哼!當初就應該猜到,她是不安好心。”
除了容恬外,博陵算是恢復得最鎮定的一個,對鳳鳴解釋道,“鳴王,情人血這種奇特的毒藥,只有搖曳夫人會下,也只有搖曳夫人會解。要讓她解毒,首先要明白她下毒的用意,西雷王才好想辦法應付。”
搖曳夫人指給他們的路,當然就是要他們帶著慶鼎的人頭來見鳳鳴,透過鳳鳴取得蕭縱的幫助。
容恬也道,“你不是說過,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嗎?”
博陵柔聲安慰了她兩句,見三公主哽咽不能自持,嘆了一口氣,續道,“正在我們一籌莫展的時候,搖曳夫人忽然出現。這位夫人手段出名狠毒,要是在平時,我們也不敢和她多有接觸。但博臨離國追兵在身後步步緊逼,我們還能有什麼辦法?不料搖曳夫人和我們非親非故,卻一路幫助我們。不但幫我們避開追兵,還制好了慶鼎的人頭,給我們指了一條說不定可以行得通的路。”
難得看見鳳鳴為自己焦慮擔憂,容恬看起來悠然自若,恨得鳳鳴牙癢癢。
想起自己身為繁佳公主,從小受盡寵愛,居然會淪落到這般地步,悲從中來,聲音哽咽起來。
媚姬斟酌了一會,還是搖頭,“我還是不相信搖曳夫人會是鳴王的母親。”
三公主垂下優美的頸項,挑起眼簾,慘笑著看了看容恬,“西雷王也能猜想得到,我們已經走投無路。離國的妙光,繁佳的龍天,甚至連四王子的故鄉博臨,都要取我們的性命,現在再加上一個失去大王的同國。天下雖大,卻沒有我們兩人可以立足之地。”
鳳鳴想起匣子裡抹的毒藥就心寒,更加一口否定,“她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