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恬往他紅通通的耳朵裡吹一口甜蜜的熱氣,低聲道:“再耍賴,我又要整整十天不和你說話。”
“不算,不算!”
鳳鳴愣住,哭喪著臉道:“你也算堂堂大王,不必用這麼卑鄙的手段吧?明知道我悶不住。”
“怎麼可以不算數?”容恬哈哈大笑,縱前一把抓住打算偷溜的鳳鳴:“有人發誓,他再也不會主動提這種疼死人的事,違誓就從此以後喪失床上的發言權。”
容恬嘿嘿笑著,正欲開口,容虎壓低的聲音從簾外傳進來:“大王,已經打探到了,今日有貴人駕臨含歸,城門要打掃清潔,關卡處鋪上紅毯,以示尊敬。”
“我還說了別的?”鳳鳴眉頭緊皺苦思冥想,猛然神情一動,抬頭一望,眼神剛好與容恬對個正著,頓時張大嘴巴,半天才氣急敗壞道:“不算數!那個不算數!”連連擺手搖頭。
兩人停了玩笑,坐回座墊上。
“倒不是為了什麼不許我碰你一根頭髮那麼一句話,”容恬表情更加嚴肅:“我這樣做是為了你的另一句話。”
“貴人?”
鳳鳴耳朵全紅,咬牙哼道:“難道就是為了什麼不許你碰我一根頭髮那麼區區一句話,你就對我擺了整整十天的臭臉,把我當木偶一樣扔在一邊自生自滅,甚至對我提出的每一個小小要求都給予至少一個時辰的嚴厲指責?”
容恬見鳳鳴面露不解,順便低聲教導道:“博間慣例,尊先卑後。遇到王族或者身份非常特殊的大人物進入城池,通常會讓貴人第一個入城。所以今天在這個貴人未進入含歸之前,其他平民都不能入城。”
容恬又問:“那十一天前那個晚上大聲嚷嚷要盡興,把我背上抓住二十三道痕的人是誰?”
鳳鳴癟嘴道:“為了小小虛榮把這麼多忙著幹活的人都攔在城外,怪不得博間無法強大。”
鳳鳴小臉猛紅:“那是因為你縱慾過度,不管我死活嘛。”
容恬笑道:“從前西雷也有類似的慣例,僅僅為了表現貴族的地位而浪費人力物力,太過可惜。我登基後把這些通通都廢除了。”又招了容虎進車,問道:“今天來的貴客是誰?”
容恬冷冷地問:“十天前,是誰說以後絕對不允許我碰他一根頭髮的?”
容虎掃旁邊的鳳鳴一眼:“是鳴王的熟人。”
“十天。”鳳鳴毫不思索地答道。
“熟人?”鳳鳴黑眸微轉,猜道:“博間的四王子博臨?”
容恬問:“我們不……那樣在一起幾天了?”
容虎搖頭。
“看什麼?”鳳鳴帶著怒氣問了一句,隨即低頭小聲嘀咕:“我討論一下這個問題也很正常嘛……”
“難道是三王子博勤?”
容恬眼神古怪地看著鳳鳴。
容虎搖頭。
“我說的是,”鳳鳴的脖子象被火燒著一樣紅起來:“那樣的在一起……”
“難道……”鳳鳴瞪大眼睛:“難道是博間王親自駕臨?”
“我不是一直和你在一起嗎?”
容虎還是搖頭。
“當然很疼。”鳳鳴重重點頭,繼續發牢騷:“你老是窩在馬車裡看書,把我扔在一邊,還有……”臉頰迅速紅了一下,但他還是咬著牙道:“你為什麼這些天都不和我在一起?”
容恬長嘆著拍拍他吹彈可破的精緻臉蛋:“睿智無雙的鳴王啊,為什麼只要本王在你身邊,你就會變笨十倍呢?”
他小聲地嘮叨個沒完,容恬不禁皺眉,伸手摸摸他的耳朵,柔聲問:“扯疼了沒有?”
“因為如果只有一個答案的話,讓一個人想出來就可以了,不必浪費兩個人的腦汁。”鳳鳴朝他賊兮兮地一笑:“反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