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你想知道本王的答案嗎?”
“什什什……什麼?!”
他似感嘆似自嘲的一番話,讓餘浪微微一怔,低聲道,“大王的問題,高深莫測,微臣無話可答。”
鳳鳴和孔葉心同時驚叫起來。
“例如文蘭,其色幽黑暗邪,其氣卻香豔無以倫比,本來相悖的東西,為什麼竟要出現在同一樣事物上,又例如安神石,如果沒有文蘭和沉玉的混毒,本來只是一塊不起眼的石頭,偏偏神靈造出一種奇異的毒來,卻又給予獨一無二的解藥。我們離國王族自古就愛鑽研各種毒方,竭盡所能的製造更烈的毒藥,可是當終於製出一種無藥可解的劇毒後,卻又會開始不惜一切地尋找解毒的方法。這不是徒費心思嗎?這麼多先人,總有幾個聰明人,為什麼他們看不透?放著榮華富貴,不好好享受,卻要把心力放在這種不討好的事上?已經貴為王族,要殺誰,不是一句吩咐就行了?何必定要毒藥呢?”
堂堂一城之守向他國人投誠,這不是叛國罪嗎?
“大王?”
“城守大人還在都城的時候,就曾因為反對雙稅制而得罪博湖和博耀兩位殿下。前次為了佳陽百姓的生計,又違抗了兩位殿下的嚴令,允許百姓將佳陽特有的貝繡販賣給鳴王的屬下們。”
“本王想到的,是天地的浩大無窮,人力的渺小,還有神靈締造萬物,而又能在須臾間翻覆萬物的,詭秘莫測的手段。”
孔葉心結結巴巴道,“夢……夢……此此事……”
“請大王訓示。”餘浪恭然請教。
“城守大人,你就讓我說完吧。”昭夢庵看他一眼,繼續對鳳鳴坦陳,“現在鳴王在佳陽中毒這件事,訊息已經傳達都城,兩位殿下絕對會藉此機會給城守大人扣上罪名。這樣的大罪,縱使太子殿下憐惜城守大人的才華,也無法迴護。唯一的辦法,就是在大王懲令下來前,由鳴王成為城守大人的新主。要懲罰城守大人的罪名,本來就來自鳴王,以鳴王和西雷王的聲勢,大王會不得不給兩位一個面子。”
“目睹此景,你想到的,是早已不在人世,無法再有作為的王祖父。那,你知道本王想到的是什麼嗎?”
鳳鳴眨眨眼睛,懂了大半,不過還是有些胡塗,轉過頭,低聲問容恬,“難道他們那個什麼貝繡賣給我們是犯法的嗎?”
若言對他的辯解不置一詞,從容自若地看著自己掌管下的城池。
容恬也是當大王的,對這些國家弊政比鳳鳴瞭解得多,即使起初並不知情,聽昭夢庵一說,也已經大概猜出原委,對鳳鳴解釋道,“這是王族牟取私利的一種手段。將某地特殊的出品全部據為己有,不允許製作這些貨物的百姓向別人出售,自己卻低價收來,再高價賣出。這樣,他們可以賺到最多的錢,而做出這些精美物品的小百姓卻貧困無依。”
“微臣不敢。”餘浪不卑不亢,“微臣只是奉大王之命,說出此時此刻心中的真實想法而已,並沒有絲毫指摘大王的意思。”
鳳鳴驚訝地問,“難道博間的律法這麼霸道嗎?”
若言微微一笑,“你是在暗指本王比不上王祖父嗎?”
容恬搖頭,“這並不寫在律法上,但卻應該屬於公開的秘密。地方官誰敢和王子殿下對抗呢?這個佳陽,看來應該是博間王兩個兒子的聚財庫之一。”
餘浪思忖片刻,徐徐回答,“微臣想到的,是我們的王祖父奚銳。正是他,大膽改變前幾代大王的觀點,採用以軍強達至國強的國策,毅然下令將國庫所有金錢用於軍備,甚至不惜犧牲王族的用度,以厚祿供養善戰的將領,最終,才為離國建立了實力強大的軍隊,是他領軍征討十數年,讓四方驚懼順服,奠定離國在這片大地上高貴顯赫的地位,從此以後,除了和離國相隔一個永殷,遠在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