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博間太子,後來又悍然食言,以勢壓人。博間被離國羞辱已久,有機會他怎麼會不想報復?從前他只是不敢罷了。現在一旦知道離國國力空虛,很可能會想嘗試一下復仇的激情。再說了,離國連遠在千里之外的昭北都要侵犯,遲早不會放過就在隔壁的博間,博間王不會傻到看不穿這一點……」
「嗯?」鳳鳴一愣。
若言截斷他的話,以一副讓著他的口氣笑道,「好吧,就當你寫了一封信,真的慫恿了博間攻打天隱,那又如何?天隱只是區區邊境小城。」
鳳鳴頓時覺得一股寒氣沿著兩人相觸的地方爬過來,斜著眼瞅他一下,卻發現若言一臉泰然自若,把拿來的東西放在案几上,鋪開白帛,在硯上注了水,把墨碇遞給鳳鳴。
「既然是區區邊境小城,大王就會拱手讓給博間嗎?」
若言回到這裡,撩起下襬,堂而皇之地挨著鳳鳴坐下,強壯的臂膀隔著衣料驟然和鳳鳴相觸。
「絕對不會,」若言道,「本王會叫離國精銳讓博間王好好嚐到後悔的滋味。」
若言轉身去到寢宮一角,很快又走回來,手上似乎拿著什麼東西。鳳鳴仔細一看,原來是筆墨和一卷寫字用的上好白帛,心忖,難道還要寫遊戲規則?
「那就是會派兵對付博間了?」
「非常簡單,鳴王這麼聰明,必定一學就會。」
若言狡黠地一笑,「鳴王放心,本王絕不會為此調回已經派去昭北的大軍。憑博間那種不成材的軍隊,本王只要調動東邊境上的守軍,就可以應付。」
「嗯……這個遊戲,到底怎麼玩的呢?很複雜的話,我可不會玩。」
鳳鳴還他一個比陽光還燦爛的笑容。
千萬要在遊戲結束前醒來。
他嘮嘮叨叨這麼久,正是為了讓若言在毫無防備下認同一些若言覺得毫不在意的戰爭條件。
唉,希望這一次拖字訣可以繼續奏效。
例如慫恿博間王發兵這件事,要真正做到確實不容易,博間王實在太沒用,沒膽了。但就是因為若言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後果,點頭認可了這種可能性,也就是讓自己又佔了一點戰略上的便宜。
鳳鳴不禁在肚子裡大罵,無奈現在不是講條件的時候,從現實的方面考慮,穩住若言這條大灰狼的情緒才是他的首要任務。
別忘記,這不是真正的戰爭。
瞧他那好整以暇的樣,分明是有備而來。
說到底這是一場嘴皮子戰,有點像古代的論戰,大概趙括的紙上談兵就是這麼一回事。
若言答道,「輸了的人,必須做一件讓勝者高興的事。」
真正打仗,他八成不夠若言來,但是論戰嘛,那就另當別論了。
鳳鳴無法,只好問,「什麼才叫做適當的獎勵呢?」
別忘記,西雷鳴王可是看過很多戰爭連續劇的!
當若言沒有了耐性,倒黴的只能是打又打不過,逃又逃不了的鳳鳴。
「也請大王放心,我還沒有那麼幼稚,奢望憑一封給博間王的信就能挽回局面。博間王的那個是明招,我還留著一手暗的,那才是真正叫離國吃一驚的禮物。等大王調動東邊境的守軍去對付博間王時,我會再發一封信。」
這裡面的威脅顯而易見。
又來一封信?若言掃視鳳鳴自信滿滿的臉,知道他必有令人措手不及的手段,垂眼一想。
若言毫不考慮地痛快回答,「當然不會,本王玩什麼都要有適當的獎勵,不然何來玩下去的耐性。」
突然渾身一僵。
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