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也凝住了,沉甸甸壓下來。
妙光瞪眼道,「本公主不能出殿門也罷了,難道還不許下床?」
房中出現剎那的安靜。
侍女見她動怒,又想著宗庶長並沒有公主睡覺時間方面的吩咐,也沒有必要和公主對著幹,默默閉嘴退到一邊。
也證明了有某種很不對勁的事,正在,或者,已經發生了。
妙光自去書房裡看書。
這種情況出現在餘浪身上,非常罕見。
接下來幾天,依然是被軟禁的生活。
一向慎言的人,只有竭力要掩飾什麼時,才會不經意地多說話。
妙光時時懸掛著兄長的病情,越是見不到,越是有種不祥的心驚肉跳,可仔細一想,王兄精明厲害,在他的威嚴下,誰敢揹著他做什麼?歷來敢和王兄搗鬼而僥倖地尚未倒黴者,也就只有堂兄餘浪一人。
「是說多了。」
不過想來堂兄也知道這是天大的運氣,不敢再造次。
「嗯,是挺忙。繁佳和昭北最近都有暴民生事,卓然正在四處彈壓,土月族那邊不安甯,這個心腹之患遲早要剷除的,還有邊境上一些異動……」餘浪說到一半,瞧見妙光窺破了什麼似的神態,自失的一笑,頗有風度地承認,「我說得太多了。」
自己不能和王兄見面,估計也是王兄的意思。
「堂兄,」妙光斟酌著問,「王兄最近很忙?」
妙光自然不甘心,還是不斷派人請求,說公主渴望和大王見上一面。
為什麼……竟一反平日溫和大度的姿態,一而再,再而三地暗示不能相見?
不料離王那邊毫無動靜,連堂兄餘浪也沒有再出現,反而來了不少人和東西。
堂兄手腕比泥鰍還滑,如此難得的機會,正應該一口答應會極力遊說,趁此賣個人情給自己。
人,是各種精挑出來的裁縫工匠,為公主裁製各種大典上需預備的華服,打造配得上公主大婚的精美首飾。
況且自己一旦遠嫁,實際上就是離國安插在西雷的一顆釘子,掌管情報網的堂兄要想獲得第一手情報,必須和自己多打交道。
東西,則是難以估價的錦緞珍玩。
兄妹見面,算什麼了不得大事?
公主出嫁的訊息已經傳開,每天都有各色新鮮玩意送來,除了來自離王的大方賞賜,其餘都是禮物,送禮的有王族遠親,也有朝廷大臣。
她又不是被定了謀逆大罪,就算在宮中的羽翼被剪除得七七八八,就算被軟禁,身份上她仍是一位待嫁的公主。
雖然是大喜的事情,但因為離國都城最近發生的種種暗殺事件,還有另外一些不太方便直說的理由,大家行動都異常謹慎,大多數只派了下屬把禮物送到妙光宮殿。
心中起了懷疑。
這些送禮的人都得到宮裡的通知,公主殿下要準備出嫁,按禮儀不便見客,禮物送到公主所住的殿門外,就由侍衛接受,再連著禮單一併送呈公主。
妙光不由睫毛抬起,深深打量了一案之隔的餘浪一番。
一時間,五光十色的奇珍異寶堆滿了殿中七八個房間,看的侍女們目不暇給,嘖嘖稱奇。
餘浪思忖道,「若有機會,我儘量在大王面前說說話,不過大王是否會答應,這個我不敢保證。他最近心情不好,你最好做好再一次失望的心理準備。」
獨有妙光心裡難過。
「告訴王兄,他一向疼我憐我,這次是我做錯在先,受罰也心甘情願。我只是想見他,看他是不是還在為我做的事而惱怒傷懷。現在堂兄得王兄恩寵,在宮中掌著大權,如肯說情,王兄一定會答應見我。」
這隻能說明王兄就算病中,心腸也未曾有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