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自己走出房門。
鳳鳴很少碰到自己喜歡的酒,這個世代又沒有什麼汽水飲料,向賀狄買點過來當儲備糧也不錯。
容虎等早把尚再思和羅登他們幾個蕭家重要成員也叫了過來,因為叫上了子巖,賀狄又一定要跟著子巖,結果連賀狄也來了。
恰好子巖也過來向容恬鳳鳴敬酒,賀狄當然跟在後面,聽見鳳鳴問這個,微笑道:「這酒的罈子外面刻著名字,似乎還頗為香豔,叫什麼雲夢香澤,其實本王子倒最愛喝辛辣的烈酒,這東西就一直放在船上沒動。鳴王喜歡嗎?」
等容恬出來,眾人一起上到石樓上層。
秋藍搖頭,「奴婢也不知道,這酒是賀狄王子的那些手下們從船上抬下來的。鳴王要是喜歡,以後問子巖多要點就行了。」
安靜地坐下後,容虎從羅登那裡要來洛寧留下的遺書,遞給容恬,「大王請看。」
鳳鳴嘻嘻笑了笑,把空杯子還給秋藍,說,「這個酒很好喝,一點也不像其他的酒那麼辛辣。你從哪裡弄的?」
容恬展開遺書,一行行看下來,越看眉頭越緊。
鳳鳴站起來,接了秋藍遞過來的酒,一碰杯就很爽快地滿飲了,頓時博得崔洋等人齊聲叫好。
這個過程中,周圍一片沉默,沒有任何人開口。
「好!」
待容恬把整封遺書看完,又返回來,把一些要緊處又看了一遍,才放下手裡的遺書,抬起頭。
「少主,屬下帶著炮手團的兄弟們,敬主少一杯!」
目光緩緩一掃,從默然靜坐的眾人臉上一一看過去,最後,落在洛雲處,沉聲對洛雲發問:「這封遺書,你看過了?」
抬頭一看,崔洋笑盈盈地領著一群蕭家兄弟過來,手裡還拿著滿滿的酒杯。
他首先就挑了洛雲發難,蕭家人心裡都暗自一凜。
正不亦樂乎,忽然聽見有人大叫,「少主!」
羅登老練沉著,還穩得住。
鳳鳴一邊感慨,一邊狼吞虎嚥地吃了十來只烤貝肉、大蝦仁,喝了一大碗讓他吱吱直叫過癮的香辣大蝦湯,剛才吃的還沒有下肚,容恬已經把一塊烤魚上面的刺都細心剔了,餵給他吃。
曲邁卻極有熱血,生恐容恬把洛寧犯下的罪責都轉到洛雲頭上,猛地跳起來,護在洛雲身前道:「不單洛雲,這遺書我們每個人都看過。洛總管做了什麼事,大家心裡有數,他確實做了很多錯事。但先說好,洛雲並沒有參與其中。你要是不相信,我們蕭家的兄弟們都可以用性命作保。」
轉頭左右看看,心腹愛將們,同生共死的兄弟們都在不遠處,吃的吃,喝的喝,想到不久前他們還置生死於度外,隨時準備著和同國大軍做最後一博,不由人不心生感慨。
容恬問:「你是說,洛雲和同國王叔慶彰的死沒有關係?」
人生真是美好啊!
這一問直刺中要害,曲邁驀地一愣,「他……他……」
貝肉的鮮汁在口腔裡濺開來,實在是無上的享受。
洛寧的遺書把一切都交代得非常清楚,所有人都明白,慶彰之死,正式引發了同澤大亂,而同澤大亂才導致了鳳鳴被追殺。
一咬。
簡單地講,事情是從洛雲殺死慶彰的那一刻開始,才朝著最糟糕的方向急遽變化。
「別以為用吃的就可以誘惑我,我又不是小孩子。」鳳鳴低頭叼住送到嘴邊的食物。
慶彰不死,起碼同國大軍全體追殺鳳鳴這件事不會發生。
「烤貝肉。」
這樣說起來,洛雲真要為這場戰役負上一定責任。
「我可是指揮了一場重大的戰役,你知道那有多辛苦嗎?好多天都沒有好好睡過了,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