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才答道:「信裡的內容,實在……大大令我驚訝。」從懷裡拿出洛寧的信。
莊濮為了提高武謙的威望,故意把機會讓給武謙,轉頭看他一眼,溫和地道:「武謙,你來說說。」
這可以算是洛寧的坦白信。
「現在當務之急,是研究如何進行第二次攻擊,把仇人碾成碎末。」
洛寧把自己所做的一切,全部寫了出來。
「對,將軍說的是。」
如何對妹妹洛芊芊和外甥洛雲的遭遇感到憤慨,如何從憤慨、轉變為對搖曳之子鳳鳴的不滿,如何把這些憤慨和不滿轉化為行動。
「大家不要再罵了,我們的敵人在對面,不在這裡,你們罵得多難聽了沒有用。」面帶病容的莊濮身著全套盔甲,坐在議事桌中央,沉著臉發話,「我軍今日確實損失慘重,但這隻會讓我們報仇之心更盛。再說,蕭家小賊的人馬畢竟只有那麼幾個,而我們船隊就算折損了一部分,總數仍比他們強大十倍。」
同國的王叔慶彰,還有王子慶離,都是他們為除掉鳳鳴而佈置的棋子。
莊濮不愧是同國老將,深深明白沙場多一分準備,就多一分勝算的道理。
埋人頭計劃的失敗,秋月的被殺,洛雲的瘋狂刺殺行動,鴻羽的被害,武謙的憤怒……
否則這次作戰,缺了吸引可怕的‘歹毒陶罐’的巨大的三桅船,同國船隊損失將更為慘重。
一切的陰差陽錯,將鳳鳴和所有人逼到驚隼島這塊絕地。
幸好莊濮老成持重,攔住武謙,最終把三桅船隊等來。
而洛家兄妹,才是一切的禍首!
當初武謙念著開戰為鴻羽報仇,三番兩次耐不住性子,不想繼續等待三桅船隊。
但,洛寧在信中再三宣告——洛雲,他是無辜的。
武謙當然知道他為什麼偷瞄自己。
所有人看完這封信,都僵得像塊石頭。
說到這裡,不由自主偷瞄了武謙一眼。
尤其是蕭家年輕一代,個個一臉快崩潰的樣子。
何成龍深有同感,嘆氣道:「我從來都沒見過這麼多戰船沉沒。不知道敵人用的到底是什麼武器,竟然能射得這麼準。連床弩發出的弓箭都射不到的地方,他們是靠什麼射到這麼遠的?趙將軍的三桅船還算好,畢竟夠大,夠結實,可以抵得住攻擊,我下面的中小型戰船,沉了將近三分之一……這活該被天神詛咒,被雷神轟頂的蕭家小狗!」
「怎麼可能?」
他轉頭看著何晏,「說起來,這件事真要拜託何將軍,至少抽調兩百個精幹老兵給我,最好都是關於操船控帆的好手,能熟練使用床弩的也行,否則這麼大的三桅船,人手短缺難以操縱。唉,該死的西雷兔崽子!我還要命人連夜修理掌舵室,這次三艘大船的掌舵室都被砸中,看來要加厚木料,內嵌銅板才能不再出現今天的險況。」
「洛總管一直想殺死少主?」」他……他,還有芊芊夫人,和同國慶彰是一夥的?」
「對!說到毒霧,真是恨死人!如果讓我抓到造出這種歹毒陶罐的人,本將一定把他剁成肉餅!」趙偉的三桅船是炸彈攻擊的主要目標,吃的虧最大,恨意也最深,牙癢癢道:「被炸傷,被細針刺中,都是皮外傷,還可以要大夫按傷情醫治,但那個毒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