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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讓他知道了身邊最親密的侍女已經香魂散盡,不知道他會被刺激成什麼樣,萬一後果嚴重點,直接病倒,或者發起高燒什麼的,這仗就不要打了。
這些人世間最美好的東西,在他身上沒有一寸存身之地。
「難道我們就什麼都不說嗎?」崔洋受不了窒息般的沉默,激動的開口道:「我們不能只考慮鳴王,卻不考慮洛雲,這封信說明了真相,洛雲是無辜的,洛雲他…他受了這多苦,夾在中間備受煎熬,我們竟然什麼都不知道,我們…我們怎麼對自己的兄弟坐視不管。」難受地握拳。
餘浪他,壓根就沒有心,也沒有情、沒有愛。
蕭家殺手團最重兄弟之情,見崔洋這樣,人人都感同身受。
烈兒,你是如此聰明,為什麼卻錯愛上一個餘浪?
曲邁和冉青都伸手過來,往崔洋肩上表示支援的默默一拍。
更害怕面對這個人仇視自己,如同看著一匹陰毒邪惡的狼的眼神。
在面對大敵,情況最危急的時,兩派意見再度產生分歧。
他害怕面對這個人時,內心被煎熬得痛不欲生的絕望。
這是誰都不想看到的。
他想抱著這個人輕憐蜜愛,用所能想到的所有辦法討他歡心,用所有的力量保護他,寵愛他,卻連面對這個人的膽量都沒有。
短暫的沉默後,尚再思低低嘆了口氣,「此事可以有折中處理,秋月的事情會極大刺激鳴王,所以書信還是不能交給鳴王,必須等這一仗結束了再說,但是洛雲的身份,可以請蕭家人告訴鳴王。」
臥室裡躺著他最想見,卻又最怕見到的人。
容虎忍不住道:「這個是不是在考慮一…」
夜色漸重,餘浪卻待在空空的艙房裡,久久不想回臥室。
尚再思輕輕擺手,阻止了容虎往下說,平心靜氣的解釋道「無妨的,知道自己有一個受傷的弟弟要保護,只會激勵鳴王的鬥志,不過要記住,對鳴王說的時候,凡是和秋月之死有關的一概略過,不要提及。」
他無情地拒絕了這個機會,同時,也無情地,踩碎了烈兒的心。
這樣的處理,雙方基本都滿意了。
可他沒有這樣做。
羅登叩首,撥出一口氣,嚴肅地道「這個我明白,放心吧,我們會挑個適當的時候和少主說明的。」
他只需要伸手接過,就可以得到。
崔洋卻熱血多了,站起來道「什麼適當的時候?洛雲現在躺在床上不知道多痛苦呢,我現在就是告訴鳴王,請鳴王以大哥的身份好好安慰他,讓他重新鼓起鬥志。」
這夢寐以求的機會,是烈兒給他的,連著自己的心一起捧到他面前。
說完一陣風似的轉身出去
他曾經有過一次機會,放棄這種朝不保夕的生活,尋覓世外美境,蓋個小房子,自己耕種,栽十來棵能結出甜美果實的果樹,偶爾上山打獵,陪著心愛的人在山頂看日出日落。
羅登還想拉住他,尚再思微笑的阻止道「羅總管,讓他去吧。」
也許不是註定,而是自找的。
羅登嘆了一聲。「洛總管一不在,這些年輕人再沒有從前那樣聽話了,個個好像熱血上湧似的,想幹什麼就幹什麼,蕭家鐵一樣的紀律,還有冷硬強悍的作風,都快不見了。」
餘浪苦笑。
「這才正常。」
連貧苦的漁人都可以回家,有人卻註定一生漂泊流浪,顛沛流離。
羅登詫異,回首看著尚再思,露出疑惑的目光
歸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