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唉,可惜我當時貪玩不務正業,要早知道有今天,就該出去多長點見識。”
“帳篷好幾重簾子都從外面綁死了,層層牛皮裹著,刀子都劃不開,我到哪裡查探?”這頂專門用於囚禁鳳鳴的帳篷,除了預留幾個小小的氣孔外,連視窗都沒有,縱使是白天,也要點燃蠟燭照亮。只有若言進來的時候,簾子會開啟一會,透出一點外面的泥土氣息來。
“這個……我當時只看了看熱鬧,誰知道他性格如何?”
不一會,喧譁聲漸漸低下去。鳳鳴等不知道外面發生什麼事,都屏住呼吸,希望可以再聽到蛛絲馬跡。
“性格如何?”
但漸漸地,連最後一點聲音都消失了。
秋星眨眨眼睛:“大王登基時永殷太子曾經親自到賀,我遠遠看了,是個鼻子很挺的年輕人。”
簾子卻被人掀開,若言走了進來。
“永殷的太子,你們見過嗎?”趁著若言不在,鳳鳴疲倦地靠在坐墊上。
“外面發生什麼事?”鳳鳴直問。
他曾在出使繁佳時路經永殷,在永殷境內,有一條足以與長江比擬的大江,名為阿曼江。要抵擋離軍的進犯,最好的辦法就是與永殷王聯手,西雷永殷兩國聯軍在江對岸嚴陣以待,佔據地利。那樣,離軍勢必要在過江的時候消耗大量兵力。
若言靠近,扯過鳳鳴親了兩下,冷笑道:“還不是幾個小毛賊想偷偷摸摸救他們的鳴王,哼,這次居然被他們潛到王帳附近,還殺了我許多親兵。”
憑藉容恬的教導和天生的直覺,鳳鳴知道西雷最後抗戰的希望在哪。
“這次?”
焦急,象毒火一樣焚燒著他的心。
若言笑道:“從都城出發,要救你的人就沒有停過,不過大多數被截在大軍外圍,根本無法靠近。”
但具體該怎麼辦,又想不出對策。
“為何不告訴我?”
鳳鳴偷偷瞅若言一眼,見他額方眼正,堂堂帝王之相,若論威嚴,比起容恬來確實不差多少,但眼中陰冷光芒四射,八成日後是個暴君。鳳鳴一咬牙,暗道:無論如何不能他毀滅西雷。
“告訴你又如何?”若言在鳳鳴面前攤開手掌,緩緩握起,譏道:“你難道還能從我掌中逃去?”
那樣說,若言豈不是這個時代的嬴政?
“來救我的人現在如何?”
心裡卻在盤算:永殷王借路,恐怕說明外面各國對太后統治的西雷毫無信心,許多西雷原本的盟國可能也會背棄西雷,如此一來大事不好,西雷連苦戰的最後一絲希望都失去了。西雷與離國是當今兩大強國,西雷一滅,離國兵力無人可及,那個時候,就是秦國統一六國的另一個翻版。說來說去,都是弱小國家膽小怕事,不肯團結在一起,這樣下去,終究難免逐一被消滅。
“逃了一兩個身手不錯的,其他的都死了。”若言咬上鳳鳴耳廓,小聲道:“今天有問必答,鳴王也該慰勞慰勞本王吧。”
鳳鳴狠狠瞪他一眼,別過臉去。
鳳鳴無聲橫他一眼,心下猜測:來救他的人中,必有烈兒的人。
“唇亡齒寒?”若言眼睛一亮,傾前將鳳鳴禁錮在懷裡,低沉笑道:“鳴王形容得真好。永殷王這次開境借路,確實幫了大忙,等本王收拾了西雷再隨便攻下永殷都城時,說不定會饒他一條性命。”
“救我的人,最近是不是很多?”
鳳鳴英眉驟豎,惱怒地擊掌:“永殷王該死,他難道不明白唇亡齒寒的道理?西雷若失,永殷不保。此刻應該和西雷合力對抗離國才有一線生機,唉,鼠目寸光,真是昏君!”
若言皺眉道:“我也奇怪,他們最近為何好像趕著送死似的不斷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