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開勁弓。
西雷王容恬聲名顯赫,威震四方。
一語未了,利箭破風而來,直刺容恬兩目之中。
子巖昂頭高聲道:“我們是西雷王容恬屬下,借路過城,回西雷去。你們守城主將在哪?叫他來下令開門!”
容恬眼疾手快,箭到面前,一手打飛。
“什麼人?”
眾人都吃了一驚,紛紛對著城樓上大罵。
不一會,一行人馬已經到了城下,子巖一馬馳出,到了城門拍門,“開門!開門!”
“你死定了!”子巖用馬鞭指著那副將惡狠狠地道。
眾人哈哈大笑。
鳳鳴在一旁驚魂未定地問,“容恬,你沒事吧?”
“不要信他。”容虎笑道:“這小子見到永逸就什麼都忘了,哪裡還記得鳴王。”
“箭雖快,但是勁道不足。想傷我還沒那麼容易。”
烈兒吐吐舌頭,“誰說將來要和他隱居?等大王統.一天下後,我就到各地遊歷,玩個夠本再回來伺候鳴王,最多帶上永逸一起。”
容虎策馬過來問,“大王,我們要攻城嗎?”
鳳鳴嘖嘖搖頭,“你就可憐一下你的永逸王子吧。他好歹過去也是永逸的太子,現在居然被你一個小小烈兒呼來喚去。他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嘛,對了,他和你將來準備隱居的小窩佈置好沒有?”
容恬沉吟道:“這越重城山勢顯要,城牆高築,不能妄攻。天快黑了,暫時退回林中,慢慢商議。”
烈兒遺憾地道:“可惜離船後,永逸沒有跟著我們一起來。不然讓他過去吩咐一聲,諒他們不敢不乖乖出來開門。”
當下只好聽命,眾人都回到林中,選了一處背風的地方紮營。
他和瞳兒算是老朋友了。
因為當心越重城守軍一不做二不休,會趁機偷襲,容恬又派了子巖領人在附近放哨警戒。
當然,對於永殷的新太子永全來說,他更希望最後坐在西雷王位上的人是瞳兒。
秋藍等侍女並沒有在隊伍前列,晚上聽了容虎講述過程,都嚇得花容失色。
對於極有可能復國的容恬,永殷確實還沒有膽子直接下令各城和容恬直接對峙。不然在阿曼江上,他們遇到的就不是一堆扔到江心的巨石,而應該是永殷的大軍了。
秋月捂著胸口道:“哎呀,這麼一箭射來,換了是我,早就沒命了。這個人到底是誰?怎麼這麼無禮?”
目前為止,永殷太子只是借瞳兒登基曾經送去過賀禮,而且是以容恬已死為基本認知的。
“絕不會就這麼算數!”烈兒一邊咬著肉乾一邊氣得哇哇大叫,“膽敢用箭射我們大王?哼,看我遲早把這個女人射成馬蜂窩。”
容恬和鳳鳴目光對視了一會,才挪回視線,看著對面高聳的城牆,瀟灑笑道:“什麼怎麼辦?直接叩城門,要他們放我們過去,永殷和西雷是盟邦,借路是常有的事,打出本王名號,諒他們也沒膽子和本王正面衝突。”
“是個女人?”秋藍瞪大眼睛。
眾人都知道他們打情罵俏起來會沒完沒了,容虎趕緊過來把話題扭回正道:“大王,我們現在怎麼辦?”
容虎道:“雖然穿著一身甲冑,又遠在城樓上。不過聽聲音很清脆,像是女子。”
鳳鳴被他誇得心裡開花,對他露齒爽朗一笑。
秋星咋舌,“居然有這麼兇惡的女人?”
“沒有。”容恬寵溺地瞧著他,“我最喜歡聽你忽然蹦出有趣又精彩的話。”
烈兒哼哼,“天下兇惡的女人多著呢,我們這裡就有幾個。”立即遭到秋月姐妹齊心一致的怒視。
“我說錯了嗎?幹什麼笑得這麼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