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秋月和那個侍衛一起發出的。
心裡暗自盤算,說來說去,最不妙的地方也只是抓不到若言而已,但僅僅這樣,並不需要對自己隱瞞什麼。
不料才一舉步,綿涯等侍衛簌地全部站了起來。
想到這裡,腦裡像被什麼輕輕戳了一下,一個小小的肥皂泡在腦海裡迸裂,些許危險和不安四處飛濺開來。
鳳鳴嘴唇蒼白,聽了他的話,又瞥秋月一眼,鬆開那倒黴的侍衛,轉身道,“他有事要處置,不用他過來,我過去看他。”
渾身一凜。
“那個……那個是因為大王說有事要處置……”
鳳鳴若有所思,凝住了笑臉,“若言一直視容恬為心腹大患,他一手策劃的絕妙陷阱,為什麼不親自參與?難道他知道容恬會看穿他的誘敵之計?”看向秋月。
“那他為什麼不來見我?”
秋月眼睛裡藏了很多複雜的哀傷,和鳳鳴偶然對上雙眸,連忙把視線別開,搖頭道,“不是的,若言沒有想到鳴王會猜出他已經甦醒,還以為大王一定會在這個狹道中埋伏。鳴王你看那個狹道的地形多可怕,如果不是大王事先有準備,瞳將軍的人馬真的有全殲我們的能力。我們可都算是死裡逃生了。”
“屬下發誓,大王絲毫未損!”
她說得雖然不錯,鳳鳴卻越發覺得詭異,沉聲問,“那若言到哪裡去了?這麼重要的伏擊,除非有比這更緊要的事,否則他不可能不親自參與。”
鳳鳴吼道,“你再說一次,對天發誓!”
他一問,秋月怔了一怔,彷彿被這個問題觸動了傷心處,用衣袖掩著眼睛,又是一陣無聲哭泣。
那侍衛這才反應過來,趕緊拼命擺手搖頭,“不是,鳴王一定弄錯了。大王很好,絲毫未損。”
鳳鳴卻再沒有開始的急躁,握著秋月微微顫抖的手,有點不敢確定地自言自語,“難道他……領了另一路人馬?難……難道他……”直勾勾盯著秋月。
“他……他出了事,要你們瞞著我,是不是?”鳳鳴見他不答,更覺不詳,問到最後那句“是不是”,嘴唇居然微微發起抖來。
這時,連他自己的手,也開始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那牛高馬大的侍衛被鳴王猛然拽起,嚇了一跳,愣了片刻。
秋月似乎再也無法忍受這種壓抑,猛然伏入鳳鳴懷裡,悲聲痛哭起來,“夜襲都城營救太后風險很大,若言以為大王絕不會帶著鳴王一起冒險。瞳將軍說,若言自己領了離國的一隊精銳,趁機去襲擊我們的營地……”
鳳鳴越想越懼,手腳冰冷,簌然轉身衝過去,竟然一把就將剛才回來傳令的侍衛從草地上拎了起來,厲聲道,“你說西雷王沒有安然無恙,沒有受傷?”
鳳鳴驟然瞪大了眼睛,“他以為我會留在營地。”
兩道英氣勃勃的眉毛蹙起,環視周圍小心翼翼守衛在身邊的綿涯等人一眼,聯想起這場戰爭結束後,本該立即出現的容恬卻一直沒有回到自己身邊,難道……
若言那個可怕的男人,竟然寧願放棄親自伏擊容恬這個大敵的機會,而去襲擊營地――只為了抓住自己?
而且還要瞞著我……
脊背上一股寒流竄過。
有什麼大事發生?
“容恬把營地裡面的精銳,全部抽調一空。”鳳鳴眸光驟沉,努力壓抑心頭那陣寒意,緩緩倒吸一口涼氣,“西雷精銳,蕭聖師的高手,永逸太子的人馬……甚至連媚姬大部分的家將護衛,都在這裡。”
心臟忽的一頓。
唇上血色盡退,半晌,才用微不可聞的聲音道,“媚姬,三公主,容虎他們……連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
以容恬灑脫敢為的個性,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