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這個國家的建立,在遙遠的從前,依靠這無雙劍而來。
鹿丹搖頭,苦澀地答道:“東凡有森嚴的等級制度,貴族絕不會和平民通婚,我家只是普通平民,五阿姨雖美,但若要進入權貴之門,唯一的途徑也只有充當貴族洩慾的侍女,連當寵妾的資格都沒有。看上她的,是當時的祭師總長。”
無雙劍,劍成一雙,人不獨活。若分開佩戴,兩人一人一把,其中一人身遭不測,另一人也不能倖免。
從鹿丹的容貌可以推測,他那五阿姨絕不會差到哪去。至少花容月貌,沉魚落雁,可嘆紅顏都薄命。
這是帶著立國之王鮮血的詛咒之劍。容恬用它向鳳鳴表達了一次心意後,因為覺得不祥,在鳳鳴回到王宮後又收了回去,供奉在西雷王宮深處。
“難道是什麼皇親國戚看上了國師的五阿姨,不顧國師五阿姨的意願要強娶?”鳳鳴皺眉。
當日,夏管為他闡述此劍來歷的情景,還歷歷在目。
鹿丹露出不堪回首的回憶神色,黯然道:“我父親一輩有兄妹六人,當年,五阿姨是東凡有名的美人。就是因為美名過勝,才招來滅門大禍。”
夏管已死,容恬呢?
鳳鳴愕然。
“西雷……真的已經易主……”鳳鳴臉色慘敗,視線一陣搖晃,勉強穩住身形,沉聲問:“現在的西雷王,是瞳兒?”容恬說什麼也不會把這記錄著他和鳳鳴兩人愛情的無雙劍輕易送人。
鹿丹被他直言揭破,並沒有任何反應,淡淡道:“我鹿家一門七十七口,都死在祭師院的手裡。”
“對。”鹿丹點頭證實他的猜測:“新宰相,也是瞳家的人。”
“他們控制了東凡很大部分的民心,他們是你的政敵,有他們在你就無法左右朝局。”鳳鳴一口氣數了幾個理由,又道:“無論你用什麼堂皇藉口,也脫不了奪權的嫌疑,國師不用自欺欺人。”
他移動腳步,站到鳳鳴身側,用指尖親切地摩娑鳳鳴冰冷的臉,嘆道:“鳴王的遭遇,鹿丹深感內疚。鳴王不是覺得鹿丹行事飄忽叵測,心思難以猜測嗎?今天鹿丹不和鳴王繞圈子,直接和鳴王談一個條件。”
鹿丹思索著,輕問:“鳴王可知,為何鹿丹要將祭師院趕盡殺絕?”
俊美的臉上收起一貫的溫柔淺笑,露出肅容。
鳳鳴聳肩答道:“國師口才一流,演講起來比美國總統競選還厲害。你說就是,我只管聽著。”打個哈欠,乖乖等著。
鳳鳴正看著無雙劍發呆,想著容恬音容笑貌,想起住慣的太子殿和秋籃烈兒等一群頑皮的傢伙。
鹿丹心情稍好,淡淡微笑道:“鳴王請聽我詳細道來。”
他和鹿丹不同,一直對容恬深具信心,絕不會輕易相信容恬已死。但無雙劍在面前,起碼說明一個殘忍的事實,西雷確實出了大事。
鳳鳴被他忽硬忽軟的態度弄得撓頭不止,大呼頭暈,只好投降似的舉手:“國師厲害,請不要再和我繞圈子,這麼一圈一圈繞下來,再聰明的鳴王也會變的糊塗了。有話直說就好。”
國家易主,對任何人都是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其中的慘烈光憑想象就可聞到濃濃的血腥味。
鹿丹臉皮再厚,也不禁紅了紅,啞然失笑,搖頭道:“鳴王啊鳴王,鹿丹怎生對你才好?”瀟灑坐下,象找人商量討論似的緩緩道:“殺,這般聰慧伶俐的人,殺不下手;囚,滿肚子驚天計謀的人白白囚禁起來,可惜了;放,那是放虎歸山,西雷沒了容恬而剩下鳴王,依然不可小瞧;象如今這樣誠心籠絡,鳴王卻又疑心鹿丹心懷不軌。”悠然長嘆一聲,露出強烈觸動他人憐愛之心的苦笑,蹙眉不語。
難道他在這裡苦苦掙扎等著容恬救援的時候,容恬也在不知名的地方苦苦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