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那方子軒此舉便有跡可尋了。”雲澤輕嗤了一聲,獨孤淵這般親力親為,難不成就為了個錦城嗎?“白天佑可救下了?”
“是。”南宮上前一步,俯身回話“他讓屬下帶句話給您‘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何況是救命之恩。’”
“很好,讓白家以‘穆白之媒’求見穆長風討個說法。”雲澤摩擦著我昨夜為他而雕的白玉扳指,縷縷梅花瓣,是以我的心頭之血上的色。
“主子,芙蓉苑來人了。”守在門外的祁風輕輕叩門。
“嗯。”
“雲少莊主,我家小姐請您過去。”雨彤蓮步輕移,低垂著頭,甚是恭謹。
“嗯。”雲澤清冷著聲音,神色無異“你且先去回了你家小姐,一盞茶後我便過去。”
“是。”雨彤恭敬地福了福身,轉身離去的那一瞬,眼底閃過一抹得逞的笑意。
常言道:瑞雪兆豐年,大雪風風揚揚,未若柳絮因風起,煞是好看。
“小姐,漓落來了。”逸塵輕聲細語,似是不想擾了我的寧靜。
“嗯。”我拍了拍掌心上落下的雪,側目望去“讓他進來吧。”
“是。”
“小姐,您要的東西給您帶來了。”漓落猶豫著遞過來一隻紫金檀木錦盒,上面細細碎碎雕了許多生澀難懂的文字。
“嗯。”我雲淡風輕地接過錦盒,暗自思量“茹毛飲血” 的功效,上古遺訓中曾記載“法自術起,機由心生”,塵世的奇門遁甲機關之術怕也是同一個理。
“小姐,‘罄歆’乃是姜國機關始祖盤罄所制,至今未有人能開啟,而內載的‘茹毛飲血’極其恐怖,古書記載‘茹毛飲血,傾城覆滅。’”漓落雖為鬼醫,是被欽定的守護者,自是知道“茹毛飲血”的威力“不知小姐有何用處?”
“我不會拿旁人的性命做賭注,既然是極為危險的物什,便由我保管吧。”我並不理會漓落為難的神色,將其收入紫府,昨夜螭吻入夢,此物必存大患,所以,我才把染了心頭之血的白玉扳指送給了雲澤,只為心安。
芙蓉苑,慕容煙幾經挫折,竟染上了絲絲銀髮,一顯蒼老之態。
“熙芸,我可是老了?”慕容煙顫顫地撫上夾雜著縷縷白髮的雲鬢,聲音嘶啞,不復清脆。
“小姐還是那麼美,一點都不老。”熙芸眸子裡含著淚,哽咽不已,心中卻是無比愧疚,因為眷戀他,熙芸狠下心來在慕容煙的藥膳里加了“美人遲暮”,眼睜睜地看著慕容煙一點一點地老下去。
“雲澤見到我,會不會重新喜歡上我?”慕容煙沉浸在雲澤往日裡寵溺裡,慘白消瘦的頰上暈上一絲笑意。
不會的,不會的……雲少莊主從未喜歡過你,那些哪裡是寵溺啊,分明是在騙他自己,只是因為折顏啊……小姐,對不起,熙芸對不起你,既然你活得那麼痛苦,今日事情了結了之後,我便送你走,黃泉路上,奈何橋邊,喝碗孟婆湯,忘了塵世的一切吧。
“小姐,雲少莊主來了。”雨彤在門外喚著慕容煙,聲音透著說不出的喜悅,旁人只覺著她是在替慕容煙高興,可事實未必如此。
慕容煙喜上眉梢,滿是激動之色,急匆匆地開啟門:“澤,你來啦。”
“嗯。”雲澤似是陌路人一般,微微頷首“你喚我來有何事?”
“前些日子我惹你生氣了是不是?”慕容煙強壓著痛楚,強顏歡笑地挽上雲澤的胳膊“從鬼門關走了一遭,想通了許多事,以前是我太小心眼了,我不再阻撓你與折顏的事了,你還能對我像以前一樣嗎?”
雲澤並不是什麼心軟之人,只是即便慕容煙做錯了許多事,他確是虧欠她的,看著慕容煙滿是哀求蒼白無力的臉,雲澤僵硬地點了點頭。
慕容煙極是欣喜,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