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穿了就是被變相發配。
這個資料寫得非常詳細,對於張溫的愛好,妻氏的孃家,子女幾人,性格如何,有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都做了詳細的介紹,看得小婉暗自心驚,不過她也自豪——就算長孫無忌能力逆天,再也算不到她是穿越了數千年跑到這個時代興風興水的。
除了以下諸人的資料,那個盒子裡還有一些其它的馬幫勢力和官員的履歷,包括他們的一些弱點和相互間的關係及後臺。可以這樣說,在涇州境內的馬幫勢力,要認真的論起來,一刀砍下去,絕對不會有冤枉的,而且有不少馬幫和土匪、突厥人相互勾結,已經到了肆無忌憚的地步了。
“難道我像是一個搞陰謀詭計的人嗎?”看完這些資料,小婉基本上也明白長孫無忌將這些資料交給自己的意思……本著不用白不用的意思,張陵被派來涇州就是為了整合民心士兵,準備將涇州做為主戰場。不過,這個戰場可不能一觸即潰,只要是有所妨礙的勢力,都要一一拔除,從這方面來說,也是李世民為了敲打一下那些世家,讓他們記住要以大唐的利益為重。只是張陵的為人不擅長這些機謀,所以長孫無忌選擇了小婉,有她在旁邊提點,張陵絕對不會出什麼紕漏。
涇州長史李長庚的府前,一輛馬車徐徐停下,後面還跟著幾名騎士。一名武士裝束的中年漢子從馬上下來,到門前遞帖子,門房看了一眼後立即跑進去傳話。
“老爺,崔氏馬幫的崔西遠求見。”
“崔西遠?”
李長庚摸了摸鬍子,沉吟了片刻,轉對管家說道:“請他進內堂相見。”
“是。”管家應了一聲,跟著門房出來相請。
一名相貌頗為儒雅的中年人從馬車上下來,給門房派了賞錢,這才跟著管家進府,逕奔內堂的客廳。
別人或許不太清楚眼前這個中年人的能量,李長庚可清楚的很,而且他以前在未被髮配到涇州之前,和崔西遠還有數面之緣,彼此間也算是有幾分點頭的交情,在崔西遠進來之後,李長庚拼退左右,和崔西遠平禮相見,絲毫不敢因為對方是商人的身份而有所怠慢。
二人落座之後,李長庚笑著開口問道:“崔兄,是為了令侄崔挺的事情嗎?照我說,還是讓他在裡邊殺殺性子為好,今時不比往日,再一味的肆無忌憚,新任的那位別駕大人可是眼中不摻沙子的,真要將事情鬧大了,遠水解不了近渴,誰也幫不了你們。”
說這番話,倒不是他想看笑話,而是切切實實地勸告崔西遠,免得將來不好收拾,雖然和張陵共事的時間不長,但張陵給他的感覺卻是一個處事極為果斷的人,越是釘子,他越會去碰一碰,絕對沒有什麼迂迴的餘地。
“我本來想過些日子便去拜訪那位,沒想到崔挺今天反倒撞在那女人手中,方才我去牢裡看了看他,這孩子都被嚇壞了,原本想給買出去,可管牢的差役卻說是刺史府有話傳出,在審案結束之前,不得將崔挺放出來,這不純粹是和我過不去嗎?”
轉眼間已經是四月,長安的街頭巷尾已經是綠樹成蔭,花香襲人。
三月的時候,草原上傳來突厥部內亂的事情,然後就是突利降唐,不管願不願意給後者封賞,就這件事的本身,對於各方勢力都是一件好事。
一方面是因為突厥實力受損,將來征伐之際就會省卻不少的心力;另一方面卻是因為草原上的戰事越是頻繁,需要的鹽鐵物資就越多,利益自然是滾滾而來。
面對大臣們的不同意見,李世民反倒愈來愈沉穩從容,該做的依然在做,但無論大臣們在朝堂上說些什麼,他都是含笑傾聽,臉上絲毫看不出來他有什麼反應。
天氣越來越暖和,李世民每天在散朝之後,都會去御花園逛一逛,這已經成了一個憤例,每當他在小徑上漫步前行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