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足呀?”
“說話要憑良心哦!”尉遲聞儒斜睨他一眼,“別以為我不知道,這些年你從‘笑香樓’拿走了多少東西。每年送人的絕頂好茶比茶樓賣的還多吧?”
“我又沒送別人!黑山你認識吧?逍遙島你也熟吧?”送來送去,還不是送了他們的結拜兄弟?
“是喲!拿我的東西作人情,還真理直氣壯。”並不是心疼銀子,而是看不慣姓聶的這副小人嘴臉,“再說了,你在我茶樓真的白忙了嗎?怎不說你是在拿茶樓做試驗品,看你有多大能耐?”
當初他並不想收下楚老爹的這份大禮,而是這聶某人在背後躍躍欲試地強迫他收下的。理由是他們幾個兄弟可以多一個玩的地方,順便他聶某人也可以小試一下身手,經營看看嘛!
嘖!當時他也不過是一個十來歲的小小孩童,偏一心往錢眼鑽!
真是商人本色。
“至少,我打理得不錯吧?”乾笑幾聲,聶修偉承認他當時確有私心。
而他能在接手家中玉器坊後幹出點成績,原因便在於那幾年在茶樓學到了不少的經營之道。
“得了便宜還賣乖。”無可奈何地也笑了起來,尉遲聞儒隨手指一指窗外,“那兩個到底有什麼好說的,聊了這麼半天也不累。”
“女人嘛!自然有女人的話題。”聶修偉頗有心得地說道,接著一臉笑咪咪地看著他,“喂,尉遲,決定了沒有呀?”
“什麼決不決定的?”幹嘛笑得這麼奸詐?
“成親啊!”他雙手食指一比,“怎麼?還沒決定嗎?”唉!“尉遲聞儒不由得長長嘆一聲,”我也想快點啊!可阿棋死不肯點頭。“他總不能硬逼她拜堂吧?
“這就奇怪了。”聶修烽挑挑眉,“你們兩個不是已經講開了嗎?她幹嘛不點頭嫁你?”
尉遲聞儒只能回給好兄弟一個苦笑。
為什麼阿棋不肯嫁他?
因為她始終不甘心!
不甘心耗了她無數心血的書坊,就此易手他人;不甘心花費了大量精力的印刷計劃就此擱淺,並讓別人竊去成果;不甘心輸得這麼不明不白。
更不甘心——憑什麼女兒身不能躋身於商場?不能同男人們一樣面對外面的世界?
她不甘心啊!所以她要用實際行動向這男權當道的世界證明:她是女紅妝,可一樣能自由地生活在男人們的世界中!
“啊?”從沉思中回神過來,他含笑望著好兄弟。
“你願意放手讓她去搏上一搏?”聶修烽問得鄭重,絕無開玩笑的意思。
“你愛那個小丫鬟嗎?”不正面回答好兄弟的疑問,尉遲聞儒反而指向窗外不遠處的漾波湖畔,依舊談得火熱的阿棋和那個小姑娘。
“阿濤?”聶修偉也放眼望過去,在視線落在他心繫之人的身影后,聶修偉不由得也放柔了聲音。
“我也不知我著了什麼魔,竟會將一個普普通通的小丫頭放進了心裡,被她霸住了所有心神——是,我愛她。愛到一時一刻也不想離開她身邊,愛到想一輩子與她永不分離。”
“雕玉是男人們的專利,可阿濤想學,所以你教了。”
“是,學會雕玉一直是阿濤的夢想。”阿濤少小離家,來聶府為奴,只為了學習雕玉之技。
正是雕玉,讓他與阿濤相識、相戀。
“你為什麼不阻止她?”
“開玩笑!阿濤的夢想也就是我的夢想,我愛她,自然愛她的所有,自然也會助她早日達成夢想。”即便雕玉佔據了阿濤大部分時間與精力,即便雕玉在阿濤心中佔據了第一,而他只能排於雕玉之後——心雖不甘、心雖嫉妒,他卻依然全力支援她!
“是啊!愛一個人不是折了她雙翼、不是限制她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