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大老闆的真面目呢?”尉遲聞儒輕輕一笑,“誰叫你故意裝得那麼神秘?”
在南京城那十年,眾人皆知聞棋書坊的棋姑娘如何有才能,可真正見過她容貌的人,卻少之又少。
一來,她外出必蒙面紗;二來,等培養出自己的幫手後,更懶得親自出面了,除非是極重要的合作商討,否則鮮少露面的。
“我那是體貼你耶!”她才不信哪一個男子,肯大方地讓外人對自己的女人評頭論足。
“是,你是體貼我。”嘆一口氣,不想在今日這種場合與她唇槍舌劍一番。其實呢,還不是因為這小女子的愛玩天性?
“只要你明白就好。”阿棋扯一扯他的紅袍,“到底哪些人是來鬧場的?”
她個頭嬌小,望不到重重人牆後大廳人口處的騷動人流。
“你不會想知道的。”老天真愛捉弄人,今日是他成親的良辰吉日,前來湊熱鬧的,真可謂是該來的不該來的,今日全部到齊了。唉!
“就算不想知道,也要勉強看他們一眼呀!”免得以後報仇時找錯了人。
一時,廳內靜悄悄的,眾人皆停止了交談,一起望向今日的新娘子,屏息靜候。
“不知是哪幾位朋友前來喝杯喜酒呀?奴家有失遠迎,請上前來吧。”
既然躲不開,她便見上一見好了。
尉遲聞儒微一頷首,大廳入口處攔住不善來客的眾侍從,便將通道給清了出來,不再阻止來客。
這十年,為了保護阿棋的安全,尉遲閭儒下了不少功夫,縱然他身懷武功,儘量陪在阿棋身後,但以防萬一,他還是親自訓練了十餘名侍從,暗中保護阿棋。
畢竟,身處商海之中,險灘暗礁數不勝數,他不能冒一點風險。尤其在前幾年聶老二不幸遭人暗算受傷之後,他更是增了十分的警覺。
一個、兩個、三個……八個人,有十幾歲的稚齡幼子,也有五、六十歲的白頭老兒。
這些人都是何方神聖?哪一個跟她有仇啊?恕她小女子眼拙,一個也不認識。
“這兩位老者,是我那兩位不才的兄長,身旁是他們的二兒三孫。”尉遲聞儒一嘆,“至於左側那位白衣先生,是咱們十年前書坊的齊先生。”
十年前為書坊一事,他與兩位兄長便再也不曾有過任何瓜葛,兄弟情分早已斷得乾乾淨淨了。今日見面,沒有任何舊情可敘,只是心中不免還是有一些難受。
“奇了,我跟他們應沒什麼大仇大恨吧?”阿棋小聲地問,“可他們好像也不是來恭喜咱們的耶!”不會是故意來找碴的吧?
“你果然忘了。”尉遲聞儒又是一嘆,“半年前,你命春喜先至京城,收購城內所有大小書坊。”只為了十年前的誓言。
“啊!好像有這麼一回事。”阿棋不好意思地討好一笑,“那跟他們有什麼關係?”
“春喜共花了一萬三千兩銀子,買下了那五間尉遲書坊。”阿棋自從將生意全丟給管事們處理後,便變得有些散漫及迷糊,讓她的八大管事直呼受不了,個個耳提面命讓他得時刻提醒她書坊事務的責任,害他被迫也知曉了不少的經營之道,“卻用了三萬一千兩銀子,買下了同一條街的一小間書坊。”
價錢相差如此懸殊,人家自然不滿,不趁機來鬧場才怪!
原來那五問尉遲書坊還沒倒閉呀?她以為最遲五年前就該完蛋了。
“好了,不要再閒扯其他了。”早點了結閒事,早點入洞房多好。
“眼下,人家找上門砸場子來了,你看著辦。”他要袖手做壁上觀,免得被戰火波及。
“我現在是你妻子了耶!”阿棋嘟唇,意思意思抱怨兩聲,“竟然不替我出頭。”
“好了,姑娘,您就先別抱怨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