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活啊怎麼活?眼角的餘光卻掃到昨夜他故意沒放進冰箱的烤雞,依舊原樣未動。
昨天等趙錢李打包烤雞回來時,安歌已經在沙發上睡的香甜。烤雞自然沒吃成,安歌也被趙錢李叫醒回房去睡了。這會兒,估計還沒起。想到此,趙錢李瞬間收了聲,默默穿上圍裙走進廚房。
多謝臥室厚實的遮光窗簾以及嚴密的空間,因此叫醒安歌的既不是陽光也並非飯菜的香氣,而是睡前喝下肚的一杯牛奶。尿意逼人,安歌支起沉重的身體,頂著一頭堪比鳥巢的亂髮,眯縫著眼,一手撐在腰後,一手附在嘴邊,豪邁的打呵欠。路過香氣四溢的廚房時,她還不忘優雅的抬起扶在腰背後面的手,微笑:“來啦。”邋遢至極,形象全無。
整個過程中,趙錢李都是目瞪口呆的狀態,分分鐘想要扔了湯勺去網上寫個帖子諮詢一下廣大智慧與美貌並存的網友,誰家姑娘倒時差會跟轉性了似的?女王大人秒變親切的小綿羊,還是會打招呼的那種?趙錢李胖手一抖,調羹中的鹽全數落入噴香的粥中。
洗漱完,安歌剛舀了勺粥放進嘴裡,秀氣好看的眉就皺在一起:“趙錢李,你家開始賣鹽了嗎?還是你從此變身碘鹽小王子,決定美食三千,食鹽多沾?”
“誒?”
“太鹹。”安歌敲敲碗邊,不準備再吃了,端起牛奶坐進沙發裡。趙錢李一反常態,也不和她鬥嘴,長舒了口氣,拍著胸口暗自嘀咕:“果然都是錯覺,這人要是溫順小綿羊,我以後就改名叫李錢趙。”
本來就因為倒時差起得晚,吃罷飯已經兩點多了,安歌隨便套了件白體恤,搭著舒適的牛仔褲,就坐進趙錢李的車中。這是要去公司一趟,雖然正式工作安排在兩週以後,但還是要去老闆那裡報告一聲,順便還有專輯的一些細節需要商定。
安歌並非是專業歌手出身,雖然後期進行了大量的練習與培訓,但從來沒寫過一首歌。出道以來,專輯從收錄到製作全都是公司找專業團隊為她量身打造。安歌在國外看病之餘,也在進修音樂創作方面的課程,並拿到了專業證書。只是,一到了正式創作自己的音樂時,她就什麼都寫不出來了,腦袋裡思緒如麻,完全捋不出絲毫和音樂相關的篇章。
頂頭上司張哲成曾是安歌的經紀人,後來接手了父親的公司,沒時間帶安歌,安歌就在一眾經紀人中挑了趙錢李。但兩人好歹共同奮鬥過一段時間,安歌一個小新人當時也被他帶成了頗有影響力的新聲代歌手,身份上的改變沒讓兩人的關係變僵,一如以前。
所以當秘書小姐說老闆正在和公司旗下的某一唐姓明星談話時,安歌沒覺得這是個很私密需要回避的會談,回了秘書小姐一個笑,就敲了門,另一隻手甚至擰開了把手,探進去半個身子,先發制人的說道:“張哲成,昨天的事······嗯,我什麼也沒看見,你們繼續。”
安歌嘴角一抽,用了所有人在撞破別人好事時所用到的萬能句式,門一關,先一步往電梯走去。腦海裡閃過張哲成帶著懊惱以及意猶未盡的臉,安歌心裡也鬱悶,兩年沒回公司,一回來就撞見老闆抱著人啃,她也是受害者好不好?更別說被啃的那人還是,還是······
終於電梯裡只剩她和趙錢李時,安歌糾結萬分的問趙錢李:“張哲成什麼時候開始搞基了?”
趙錢李神情古怪,幾度張口欲說些什麼,安歌沒好氣的往電梯上一靠,嫌棄的說:“張哲成讓你瞞著?行了,我看得一清二楚,短頭髮,長得清清秀秀,就是挺陌生一張臉,這兩年才來公司的吧?”
“安安,老闆性取向筆直的很。”趙錢李終於忍不住噴了,笑的前俯後仰:“人叫唐攸寧,是頭髮短了點,嗯,胸也小了點,但貨真價實一妹子。老闆追著呢,還沒定下來。”
“滴”,電梯到了。安歌一囧,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