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配我手下大將為他殉命。”
說到這裡,蔣芥石轉頭對王家烈問道:“紹武,你的意見呢?”
王家烈趁勢站起來,立正說道:“委座,我也覺得你的計劃很好。可是,我有一點點奇怪。不知道我該不該講。”
蔣芥石聽他說有點奇怪,以為是懷疑他的作戰計劃,心裡有點不悅。
其他將領更是把不滿寫在臉上,雖然有的是裝出來的。
蔣芥石卻依然笑容滿面地說道:“紹武太客氣了,你跟我久了就知道,我蔣某人是最喜歡聽意見的。你請說。”
王家烈能夠在貴州一地稱王稱霸,也是從血海中殺出來的,不可能真的如有的書所說的那麼愚蠢,他自然知道那些將領為什麼一臉的不滿,就首先說道:“依我看,郭匪的動作太奇怪了。”
聽王家烈是說郭拙誠的動作奇怪,而不是懷疑蔣芥石的作戰計劃,幾個將領臉上的不滿很快消失。
蔣芥石心情也柔和了不少,問道:“哦,請說,我們現在對這個匪徒瞭解太少了。他簡直就是從地上冒出來的。你說說,他有哪些奇怪之處?”
王家烈心裡罵了一句這些傢伙都是馬屁精,嘴裡卻認真說道:“第一個奇怪就是他為什麼裹挾那些學生娃娃長途行軍?這些娃娃有的還是孩子,還是女子,根本不能用於作戰。再說,他也不缺兵員,否則的話他不會將很多部隊留在江西匪區。
有人說那些女孩子是用來做他們老婆的,供他們睡覺的。可是,他的部隊一直都很強調軍紀,不容許有凌辱女人的事情發生。如果他們真的要找女人的話哪裡沒有?可以隨時強搶民女隨時拋棄,既可以享受又可以不拖累大部隊。
我認為不是他大膽愚蠢就是所謀很遠,看到的和計劃的不是眼前的事情,而是今後的事情……”
說到這裡湯恩伯忍不住插言道:“王將軍,請問您這是在說書嗎?我們是軍人,講的是打仗,管他裹挾學生娃娃幹什麼,管他是不是抓女人睡覺。而且,他的這些行為與謀劃的長遠有什麼關係?太能扯了吧?”
蔣芥石故意不滿地哼了一聲,呵斥道:“你怎麼這麼沒有禮貌,黃埔精神哪裡去了?”
湯恩伯立正道:“對不起,校長。”
蔣芥石笑著對王家烈道:“紹武,他是粗人,你別在意。請繼續說。”
王家烈也不管他們是不是演雙簧,又說道:“既然他是謀劃於將來,那麼他就不會在乎眼前的一些小勝利、小失敗。可他現在的動作是不是有點奇怪?其兵鋒直指薛嶽兵團重兵所在地,難道他要與我們的重兵集團死磕?
如果是我統兵的話,一定儘可能快地渡過舞陽河,迅速搶佔舞陽河西岸的制高點,即使薛嶽將軍的重兵壓過來,也可以利用這些制高點為支撐點,用火力掩護後續部隊渡河,而不會像現在他這樣慢吞吞地走路,到了黃平縣不但不快速渡河,不在西岸搶佔要地,反而在這種緊要的關頭停了下來,實在奇怪!”
湯恩伯一直不怎麼喜歡地方軍閥,看到王家烈老神在在的樣子,似乎比蔣芥石還厲害,不由譏諷地說道:“既然如此,你怎麼不說這個叫郭拙誠的匪徒要與我中央軍在舞陽河一線進行決戰?”
王家烈居然點了點頭,說道:“還真有一點決戰的架勢,似乎正在等待我軍結集。”
湯恩伯大笑起來,說道:“哈哈……,決戰?共匪敢跟我中央軍決戰?如果他郭某真有這個本事,還會跑到貴州、四川來?他在贛州的時候就可以死死堅守,在衡陽城就可以和湘軍邀戰。江西也好,湖南也罷,都是魚米之鄉,俗話說湖廣熟天下足,他放棄那麼膏腴之地跑到這裡來,請問王將軍,他幹嘛捨近求遠,幹嘛拋肥揀瘦,難道在這裡建立匪區好過在湖南、江西建立匪區?”
接著,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