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潑冷水,到時候再好好觀察他的行動就是。
想到這裡,虞罡秋繼續說道:“你剛才還說將化工工業作為瓊海島的支柱產業之一,這與你的觀點似乎相反囉。你不是說要重點保護瓊海島的自然環境嗎?化工可是一個破壞環境的最大行業。如果在那裡建設化工廠的話,對瓊海島的環境難道不是一大隱患?”
郭拙誠回答道:“任何企業都有排汙的可能,即使沒有工業廢水也有生活廢水,但我們不能因此不建企業。在發展和環保之間必須綜合平衡,辦企業的時候必須時刻思考怎麼把有可能汙染環境的廢水、廢氣等處理好,將它們變成不汙染環境的物資,或者進行迴圈利用,甚至可以作為另一種產品的原料。
我就是希望利用這些化工廠來給眾人作出一個表率,一個可以給國內其他企業參考的、學習的榜樣,給大家樹立一個廢水迴圈使用、廢氣處理完善的樣板工程。同時也提醒所有企業在考慮工廠成本的時候,環境保護是必不可少的投入,就如工廠工人的工資一樣,是必須要付出的,不但不能省,還要設法提高要求,不能因為片面追求利潤而忽視這個方面,政府部門也不能因為企業能為國家提高稅收而對他們破壞環境的行為睜一眼閉一隻眼。
當然,更主要的是我計劃的化工廠是生產乙烯的,是為了滿足國內、國際上對乙烯的無限量需求。現代工業幾乎是建立在乙烯這個產品的基礎上的,不說我們國家的缺額巨大,國際上也供不應求。工廠建成後,工廠的產品不但能極大地滿足國內工業發展的需要,更能向周邊國家出口為國家賺取鉅額利潤。
我們國家新建和正在興建的乙烯工程還是太小了,目前就已經滿足不了需求,更別說滿足將來的發展需求了。我知道你也相信我們國家的發展會因為改革開放而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前進,對原材料的需求會以幾何倍數的速度增加,可等米下鍋的事情自改革開放以來就沒有停止過。原材料的缺乏我相信你這個兼任國家計委主任的領導比我更感同身受?”
雖然郭拙誠說話的態度有一種同級同僚交談的味道,但郭拙誠認為這是一種討論,如果不這麼說,虞罡秋未必會聽得進心裡,所以他不在乎,素性知無不言了。
郭拙誠如此,虞罡秋更是如此,性格開朗的他更喜歡這種說話的方式。在虞罡秋想來“達者為師”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只要你說的有理,不說用這種口氣說話,就是拍桌子敲椅子也行。戰爭年代打仗的時候,下級頂撞上級是司空見慣的事,如果下級對他唯唯諾諾,他還不高興呢,那樣的話就不可能集思廣益,也就無法確保每次決策的正確。他曾經就因為戰鬥計劃的事在上級面前據理力爭過,甚至曾經因為反對蘇聯回來的那些人的教條主義差點吃了子彈,但他依然堅持自己的意見,更喜歡敢於頂撞自己的幹部。
當然,一旦命令下達,就必須堅決完成,沒有任何條件可講。
現在郭拙誠這麼說,他沒有一點不高興。
其實,郭拙誠說這些話只是建立化工廠一個方面的理由,他更大的理由就是如消滅韓國人的造船大國夢想一樣,他也要消滅新加坡的化工大國的夢想。其宗旨還是“走自己的路,讓別人無路可走。”
前世的時候,新加坡就建了好幾個大型乙烯工程,賺了無數的錢。他們利用地處馬六甲海峽這個黃金位置,利用從中東和非洲運來的原油大量製造乙烯,然後將乙烯成品透過黃金水道運往世界各地,成就了其成為亞洲四小龍。
郭拙誠的想法就是在新加坡還沒有大建化工廠的情況下,先一步建設起來,利用現在中國不缺原油的有利時機,將中東伊拉克、伊朗獲得的原油在這裡就近加工成乙烯,一方面滿足國內的需要,一方面滿足國際的需要。
如果他的這些計劃得到實施,他將比韓國提前十多年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