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做,很是詫異地看了這個單瘦的女警察一眼,說道:“姓許的,你也別罵了。你還是認真地問,我也老實地回答。等你詢問完了所有的人,你們再根據情況決定怎麼處理兩方的人吧。”
曹佳怡很驚訝郭拙誠的鎮定,脫口說道:“對啊,許隊長,等情況都瞭解清楚了再向所長彙報如何處理吧。”
看到曹佳怡一臉公事公辦的樣子。許家輝鬱悶極了,可是想起她的背景,他不得不強行壓住自己內心的憤怒,心裡將張根學祖宗十八代都罵遍了,怎麼安排這個一根筋的女人來詢問。實際上他也知道曹佳怡之所以被安排詢問,是因為曹佳怡自己要求的,她就是因為同情學生和與學生在一起的郭拙誠。作為局裡的一名幹部。身後又有後臺撐腰,她在派出所裡想幹什麼還不是幹什麼,只要不侵害別人的利益。
有點不滿地看了曹佳怡一眼,許家輝恨恨地收起電擊棒,說道:“這次聽你的。”
郭拙誠得寸進尺地說道:“許隊長、曹公安,你們還是先詢問那兩個學生吧,早點問完讓他們早點回去。我可以等。”
“這是我們警察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安排!”許家輝撇了下嘴。不屑地說道,“先留置二十四小時再說!這是我們派出所的權力!”
曹佳怡也想說把學生放走,但見許家輝退讓了一步,自己再與許家輝對峙實在有點說不過去,畢竟自己和許家輝是一個單位的,應該佔在一條線上。再說,按相關規定公安機關是有權留置與案情有關的相關人員的,不管這些人員是學生還是老師或者是官員。
郭拙誠說的是人情,但許家輝佔了法理,曹佳怡就是再有背景也不能肆意而為,做的過分了不但對自己不利,對自己後面的人也不利。
見郭拙誠還要說話,曹佳怡露出了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
曹佳怡有這個心思,郭拙誠何嘗沒有這個心思?想到自己將來要到地方上工作,最重要的就是要依法治國,不能搞人治,領導幹部不能隨意破壞法律法規。見許家輝裝出一副公正無私的樣子,郭拙誠只能在心裡嘆氣,為鄭陽他們兩個高中生感到鬱悶。
當然,這事還是有可能爭辯的,作為事件的當事人,郭拙誠這一邊三人可以留下來二十四小時,那麼黑皮狗他們那邊更應該限制二十四小時的自由,可是現在那些人卻被派出所待為上賓,這顯然是徇私執法。
不過,郭拙誠懶得爭辯,畢竟對黑皮狗寬鬆並不意味著警察就必須對郭拙誠這邊寬鬆。黑皮狗那些傢伙一個個帶傷,而且自己這邊已經被警察釋放了四人,在某種意義上說扯平了。
想到這裡,郭拙誠強迫自己安靜下來,不但如此,當許家輝氣勢洶洶要他掏出身上所有東西由警察局保管的時候,郭拙誠還是依言把口袋裡的錢包交了出來。
許家輝見今天當著曹佳怡的面很難修理郭拙誠,也就失去了訊問的興趣。因為如果不用刑,郭拙誠回答的肯定還是剛才詢問的內容,不會按照自己的思路來回答,既然如此何必浪費時間跟他慪氣,乾脆直接往滯留室送算了。
在被許家輝帶往滯留室之前,郭拙誠對曹佳怡微笑著說道:“曹幹部,謝謝你。不過,還請你跟我那個在值班室等我的朋友說一聲,就說我得在滯留室呆二十四小時。請她在值班室等到天亮後自己回去。另外,如果可以的話,也請曹幹部明天上午去學校跟鄭陽他們的班主任老師說一下,鄭陽他們沒有做違法亂紀的事,是因為案情的需要需要他們配合。”
曹佳怡異樣地看了郭拙誠一眼,很認真地說道:“好的,我會的。我馬上會找人擔保,讓兩個學生先回去。你朋友我會帶到我房間裡休息。”
郭拙誠也很認真地說道:“謝謝你。”
許家輝很不耐煩地喝道:“快點走,別磨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