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剛忙應聲,“以後所有吃用的東西都要從正門進,免得來路不正。”晟軒當真無語了。
起初趙媚兒對晟軒找先生的事不是很上心,因為自從有了兒子以後,洛雙喜便很少到太太房間裡,只是偶爾會因為晟軒的關係到她那裡去一次,這倒讓她覺得從未有過的自在,但畢竟是自己的兒子,這回聽說要跟先生上山學藝,不由也覺得有些失落,但見晟軒喜歡也就不好多說什麼,其實她心裡還是很苦,自從那次晟軒重病,洛雙喜就堅持不讓她再帶晟軒,而是找了專人晝夜不離的看護,晚上他還親自過來檢視幾次,沒有事才放心,所以兒子跟她這個娘也不是很親,原本還打算有機會帶出去讓武哥見見,也只好一拖再拖了。
轉眼半月過去,雀兒峰山坡上的房屋已經修建停當,洛雙喜每日都要派洛福跑上幾趟,有時不放心還要自己親自過去,本來打算修建一個兩進的庭院,可一想先生當初吩咐只要能夠容身即可,所以才咬牙蓋了三間石屋,裡面也頗為寬敞,使用器具也一應俱全,還特意在門前開了老大一片空地,好讓自己的寶貝學累的時候玩耍,又怕上山艱難,還吩咐人在山下修了一條小路直通上去,這些可是花了他不少銀錢,若不是先生吩咐,他早就在村裡抓些勞工幹了,既然先生吩咐不讓任何人知道他的行蹤,還有這房子的用途,洛雙喜倒是動了一點小腦筋,對這些工人吩咐,這雀兒峰洛家佔下了,以後凡是砍柴打獵都不得到山上來,否則、、、、、,別說他說出此話,就算他不說也不會有人來,這裡雖然偏僻但耕地還是充裕,加上雀兒峰偏僻,難免會有些毒蟲猛獸,所以附近村鎮幾乎沒人會到哪裡去。
三間石屋花去了洛雙喜一筆不小的銀子,小小村子幾乎每戶農家都出了勞力,索性這時並非農忙,而洛家這回還是先給工錢,幾乎一半的勞力都跑去幹活,不然也不可能在短短半月便建好房屋,最後算下來,幹活的農戶基本都得了五兩銀子,這對一個農家來說可是抵得一年收入,看來先生這第一個要求另有深意,也許是想要洛雙喜償還一下多年來欺壓百姓的罪惡吧。雖然花了錢有些心疼,但一想兒子高興比什麼都值得,完工以後他又親自跑去兩趟,見各處都按他要求辦到,這才滿意的回家靜候先生到來。
洛雙喜雖然平日裡欺男霸女,可說在洛家村也算一霸,但自從有了兒子他便大大收斂,一來他將大部分時間都花在兒子身上,反正每年的田租鋪面買賣,收入足夠他的花銷,而且女兒還不時的捎來一些珠寶銀錢,所以也沒必要再像以前那般聚斂錢財,二來他總覺得兒子是上天賜予的恩惠,他怕自己作惡太多會報應在兒子身上,單從這一點來看他倒是一個十足的好父親。
終於接近正午,距離先生約定的時間已經差不多,洛雙喜抱著晟軒親了又親看了又看,堂上一桌豐盛的酒宴早已準備好,洛福基本片刻就要到街口看一眼,可還是沒有先生蹤影。
洛福又跑回來說“還是沒見先生。”洛雙喜不由心中一震,“難道是哪裡做的不對?一切都是按照先生吩咐辦的呀。”就在這時突然聽見門外一聲輕呼“軒兒,該是隨為師上山的時候了。”要知道洛府雖然比不得州府的豪門,可也是幾進的大宅院,就算洛福的嗓門拼命地喊也不見得聽得這般真切,怎麼先生的聲音會如此清晰?
聽見呼喊晟軒趕忙掙脫父親,順著洛雙喜的身體一滑下來,便朝著大門跑去。
洛雙喜趕忙帶著一眾僕人隨後追出,趙媚兒當然也要出來看看,畢竟這是兒子三年來第一次離開家,她這個做孃的心裡也有些酸楚。
只見先生依舊騎著那頭小驢,只不過這回驢身後馱著兩個袋子,鼓鼓囊囊的不知道里面裝的什麼,見晟軒跑來,東方先生輕輕一伸手便將他拉上了驢背,靠著自己坐了下來。
“先生還是進府坐坐吧,已經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