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樓時,蘇筱筱見伊利娜氣色不好,便問:“昨天的彌撒怎麼樣?”
“唉。”伊利娜嘆氣,“彌撒很好,就是在我們姐妹家裡擠了一晚上,沒有休息好。”
“反正今天沒什麼事,你們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伊利娜感激的看著蘇筱筱,正要說話,利嘉雅從大門外衝進來:“小姐,有人要我把這個送給你。”
利嘉雅遞過來一個大信封,裡面厚厚的不知裝了什麼,蘇筱筱詫異的接過來。
“是個男的。”利嘉雅眨眨眼,“又高又帥的一個男的。”
利嘉雅繼續嘆息:“很帥啊,比隔壁那個混血還要帥。”
“是上次打電話的那個吧?”伊利娜發揮想象,“小姐,肯定是你的追求者。”
蘇筱筱哭笑不得,拿起信封準備上樓,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那件粉色的小禮服,乾洗完了,掛我衣櫃裡吧。”
橘色的牛皮紙信封上面一個字也沒寫,蘇筱筱拿在手裡掂掂,不算太重,她把白線一圈圈繞開,探手進去摸了摸,是一本書。
蘇筱筱忽然心裡有了奇怪的預感,她迅速的抽出來,紅色封面上幾個簡單的字——泰戈爾散文詩。她顫抖著開啟,有一片乾枯的梧桐樹葉夾在書頁之間,梧桐樹葉被精心的收藏,連葉子上小小的鋸齒都完好無缺。她輕輕拿起那片樹葉,下面是一句詩:如果你我站在最遠距離的兩極,我應該怎麼說愛你。
Chapter eight…Vol。2
“筱筱啊。”丁婉韻在電話裡說,“我要在紐約這裡待上兩個月,等這單生意結束了才能回去。”
蘇筱筱有些擔心:“媽媽,是不是生意上。。。?”
丁婉韻笑:“傻孩子,別瞎操心了。養好身體,好好準備開學。”
“媽,你沒必要這麼搏的。”
“不是搏,只是想做一件事,就要做好而已。”丁婉韻的口氣像在街邊咖啡館裡談心,“不然,我幹什麼不好,教書也可以啊。”
蘇筱筱垂下眼,把電話繩一圈圈纏在手指上:“為什麼我不像媽媽那麼。。。勇往直前?”
“像我有什麼好?”丁婉韻舒出一口氣,“媽媽只希望筱筱能快快樂樂的生活,哪怕平凡甚至平庸一點都沒關係。”
“。。。媽媽,謝謝你。”
“傻孩子。”
天氣晴朗起來,沒過兩天氣溫飆升,天文臺釋出黃色高溫預警。蘇筱筱看了看窗外被太陽曬得發白的地面,找出一把陽傘,對正在打掃客廳的伊利娜說:“我出去一下,中午不用給我準備飯了。”
“小姐。現在外面要熱死人,你真的要出去?”
蘇筱筱已經走到門口了,回頭笑了笑:“是啊。”
涼鞋底踩在路面上,熱烘烘的感覺從腳底傳來,蘇筱筱順著山道往山下走,有一條路一直往下,下面就是香港大學的何東夫人堂,她的宿舍在那裡。
有高大的洋人帶著自己的狗在沿著山路往上跑步,這麼熱的天,蘇筱筱看見狗的舌頭長長的伸出來,她用看瘋子的眼神看了看洋人,洋人朝她揮了揮手,她扯了扯嘴角算是笑。
走到山底,蘇筱筱覺得渾身的水份好像都蒸發在烈陽下了,她鑽入一家路邊的7…11。便利店的大冰櫃裡整齊碼放了各種飲料,她開啟櫃門,拿出一瓶桃子汽水。轉身交錢時,蘇筱筱看見擺放雜誌的地方有一本的封面是三個意氣風發的男人,其中一個是她的致遠哥哥。
蘇筱筱走過去,把雜誌從一排排各種各樣的封面裡拿出來,是一本財經類雜誌,上面寫著一些她不懂的術語和幾個繁體豎版字:商界精英齊聚香港財富論壇。
蘇筱筱的手指滑過封面上的人,俞致遠笑容高貴矜持,眼中有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