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亮,真是個好苗啊。
“柔腸兒九轉百結百結欲斷,淚珠兒千行萬點萬點通紅。
這君王一夜無眠悲哀到曉,猛聽得內宦啟奏請駕登程。”
唱罷,停弦,停板,田佳妮深鞠一躬。
柏強也站起來,笑著對張玉樹說:“張兒,怎麼樣,我這徒弟唱的如何?”
張玉樹也笑了,道:“有點兒駱大師當年的味道啊,是個好苗子啊。”
柏強道:“那您可太捧了,既然你也覺得這孩子不錯,以後可得多捧了。”
張玉樹也很灑脫,直接說道:“您放心,咱倆關係在這兒,以後需要用到的儘管言語一聲。”
柏強笑呵呵地對田佳妮說道:“還不快謝謝你張叔。”
田佳妮也鞠了一躬,道:“謝謝張叔。”
第二十九章 說一說我師父的事兒
京韻大鼓大鼓表演結束,輪到說相聲的上場了。
方文岐招呼何向東,道:“該咱爺倆了。”
“好嘞。”何向東應了一聲。
兩人這就開始換衣服,說相聲的倒是也簡單,換上大褂,找一塊紅布蓋在桌子上,就可以說了。
其實有沒有大褂,有沒有桌子都是這麼說,並沒有本質上的區別,不過方文岐對這些卻是非常看重,說相聲必穿大褂。
爺倆往前一站,就算是上臺了,鞠躬致敬。
掌聲響起,尤其是田佳妮拍的最熱烈,拍的手掌都紅了。
何向東道:“剛才是我師叔和我的童養媳給大夥兒唱了一段京韻大鼓。”
張玉樹也笑,看了眼滿臉羞紅的田佳妮,柏強臉有點黑,這一老一少都沒個正形,淨瞎說。
方文岐老臉上也露出笑容,道:“你可別埋汰人家妮兒了。”
何向東卻不幹了:“師父,您四歲認我做師父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啊。”
方文岐驚道:“我呀?我四歲,你爺爺都不定生出來。”
何向東也笑笑,沒在這個問題多做糾纏,繼續道:“今天在坐都沒外人,一個是我柏叔,一個我童養媳,還有一個是我張大媽。”
張玉樹苦笑。
田佳妮卻是笑個不停,她前面在場上就差點真的叫大媽了。
方文岐這老貨卻笑了,道:“知道你張大媽為什麼笑得這麼甜嗎,因為我有糖尿病……”
“噗……”張玉樹和柏強頓時笑噴出來。
何向東迷惑地看了師父一眼,又看了眼同樣迷惑的田佳妮,他沒懂什麼意思。
方文岐自然也看出來了,趕緊道:“孩子,別瞎琢磨了,你想瞎了心都想不出來的,你還小,等你長大就明白了。”
何向東一副不明覺厲的樣子,也只能繼續說道:“我柏叔剛才的三絃彈得挺好的,說是人家當年在保加利亞彈過弦子。”
方文岐道:“去表演。”
何向東接了一句:“去要飯。”
臺下笑,衣冠楚楚,十分講究的柏強竟然還要過飯,這孩子……
方文岐驚問道:“嚯,這事兒你是怎麼知道。”
何向東卻道:“這不是在抗美援朝的時候,人家柏叔在保加利亞怕被炸死,又逃到衣索比亞去要飯,後來這還是我一個在南極挖煤的朋友告訴我的事兒嘛。”
方文岐又問道:“嚯,你這地理課是你們大隊書記教的吧,這都挨著嗎。再說南極還能挖煤啊?”
何向東卻理所當然道:“這可不嘛,要不然北極的北極熊不得凍死啊?”
方文岐豎起大拇指:“好學問。”
臺下幾人也笑,包袱都響了,沒問題。
何向東得意地笑道:“那可不,名師出高徒,都是師父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