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三爺都死兩年多了,遺體也沒下葬,遺產倒是越爭越兇了。何向東對他們也是失望之極,也不再給他們留面子了,他就自己搬進了玫瑰園。
別人怕這是凶宅,他沒什麼好怕的,侯三爺是他乾爹,他還能怕自己乾爹麼?
現在何向東一家子都住在這裡面,今天他家裡也來了不少人,向文社的老骨幹們基本上都來了。
大家也對這件事情商量了一下,可也沒有商量出什麼結果。歸根結底,他們都是一群藝人,而且還都是一群民間藝人,他們拿什麼跟江一生這樣的大鱷鬥啊?
陽臺上,何向東出來透透風,薛果就在一旁抽菸,何向東本來說想呼吸幾口新鮮空氣的,結果全都被薛果給攪和了。
“你就不能歇會兒嗎?”何向東實在是忍不了了。
薛果說道:“歇不了,我一發愁就得抽幾根菸緩緩。”
何向東無語道:“那你開心的也抽啊。”
薛果解釋道:“那是慶祝。”
何向東:“……”
薛果深深地用了抽一口之後,然後念念不捨地把菸頭給捻了,他對何向東說道:“哎,接下去該怎麼辦?”
何向東面容也有愁思:“還能怎麼辦?我們又能怎麼辦?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輿論都是人家在控制著的,我們只能捱打。只能是低調一點了,輿論都是有時效的,忍了也就過去了。”
薛果皺眉說道:“我們是能忍,可是他江一生未必就會這麼簡單放過我們啊。”
何向東深沉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
薛果微微搖頭:“不過小軍那個性格,你是真的該管管了,這次就出大事了,下次還指不定會怎麼樣呢。”
何向東也是一聲苦笑:“我早就知道小軍性格上的缺陷,可他就這個歲數,也是這個脾氣,你硬管是管不過來的。以前我就想著讓這孩子自己去闖,摔倒了,疼怕了,自然也就懂事了,咱們也都是這樣過來。我以前總想著年輕人是虧是福,可沒想到這次真的是福如東海了。”
薛果亦是搖頭苦笑,他又下意識摸煙,都摸到褲子口袋了,可還是把手縮了回去,他說道:“現在向文社內部人心浮動,你打算怎麼辦?”
何向東道:“浮動就浮動吧,是兒不死,是財不散。該立的規矩還是要立起來,不然向文社遲早完蛋。讓法務部動作快點,儘快督促演員簽好合同。還有演出部門也要負責起來,沒有籤合同的演員,全都暫停演出。”
薛果聽了一驚,他忙道:“我們這都火燒眉毛了,你怎麼還往上面澆油啊?”
何向東看著他,一字一句說道:“還是那句話,是兒不死,是財不散,想走趁現在,向文社身上有不少毒膿,趁著這一次全都剃了乾淨。元氣傷了可以養好,毒膿要是一直在,這是會要了命的。”
薛果張嘴欲勸,可是嘴巴都張開了,他還是苦笑閉嘴了,何向東強勢慣了,聽不得人勸。
能勸到他的,恐怕也只有房間裡面坐著的那個範文泉了吧。
薛果是覺得很冒險的,外面已經是驚濤駭浪了,何向東在內部還動用這樣的鐵腕手段,怕就怕傷的不僅僅是元氣,而是命啊。
唉……
薛果用手撫著欄杆,輕輕嘆息,以前侯三爺還在的時候,薛果也經常會過來,薛果也是侯三爺的乾兒子,侯三爺也很喜歡他。
可自從侯三爺走了之後,薛果就很少來了。
薛果目露懷念,如果侯三爺還在就好了,至少能勸得住何向東一點啊,薛果現在面對何向東都有些膽戰心驚的。
“師父,師父,出事了……”就在此時,老二抱著筆記本從客廳匆匆跑來。
第九百四十一章 最大的危機
相聲是一種俗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