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了
路鶯狠狠拍了一個藥膏在她的傷口處,聽著南音倒吸一口冷氣,她冷笑著道:“知道疼了?我還以為你有金剛不壞之身,感覺不到疼呢!”
南音自知理虧,等著她給自己包紮好傷口,可憐巴巴地跟著她請求道:“南景寒是瘋了,一直把我關在這裡,路鶯,你行行好,放我出去吧。”
若是她一直住在這裡,很多事情,會再次不受控制地發生,她答應過倪東陽的事情,還有和倪無雙的約定,同樣也是她警告過自己的事情——不能再和南景寒糾纏。
她絕對不能自己打臉。
“老大是瘋了!”
不料,南音話音剛落,路鶯就變了臉色,狠狠剜了她一眼,那眼神帶著一抹厭惡,是路鶯從來不曾對南音有過的情緒。
“他早就被你逼瘋了你難道不知道嗎?南音,既然你想裝死,為什麼不乾脆一直留在國外不回來?你現在回來,又光明正大地出現在他面前,你想要他怎麼對你?不屑一顧還是瘋狂追逐?不管他怎麼做,你都會用當年的事情理所當然地刺激他,報復他,虐待他!”
路鶯戳了戳南音的胸口,不顧她蒼白的臉色,冷笑道:“南音,你可真是自私!做事從來都是隻顧著自己高興,你喜歡纏著他就纏著他墮落,卻讓他來承擔所有的後果,而你從始至終都只做了一件事,不斷地給他添麻煩,製造負擔!你活著,是他的負擔,死了還是他的索命毒藥!現在死而復生,更是折磨地他瘋魔了,你高興了?”
南音被她戳地步步後退,腦海中被鐵錘一下下猛烈而迅速地敲打著,看著路鶯一張一合的嘴巴,她實在是不明白她在說什麼。
“你……生什麼氣?”南音愣愣地,像是個懵懂的孩子,“不幫就不幫,你幹什麼這麼生氣?我哪裡惹到你了?”
兩年前,她和路鶯的關係還是很好的,南景寒的這一批屬下,只有路鶯和她是最親近的,專業愛好一樣,相處的機會也多,他們算是志趣相投,經常一起吐槽南景寒。
南音從未想過有一天路鶯會是第一個冷著臉痛罵自己的朋友!上一次是她利用南景寒把她惹火了她能明白,現在她什麼都沒有做,路鶯這又是怎麼了?
南音轉身就想走,路鶯的話她聽不懂,也不想聽!
路鶯卻是伸手抓住了她的肩膀,緊緊扣住。南音這才知道,路鶯的身手也該是不弱的。
“南音,告訴我,你這一次回來,到底是為了什麼?”
南音抿唇不說話,倔強地站著。
路鶯沉了一口氣,扯唇,“那你告訴我,你對老大,還有感情嗎?”頓了頓,她接著道:“你愛他嗎?”
南音身體一寒,刺骨的冰冷從腳心竄上了奇經八脈,最後又彙集到了心臟處,一抽一抽地疼。
“我不……”
“那你的意思是,當年,你真的只是年少不懂事,所以才勾著老大下了地獄,你自己心安理得地裝死一回再光鮮亮麗地活著回來左擁右抱,重新開始自己精彩的人生?”
路鶯步步緊逼,說出來的話也足夠惡毒,擊潰了南音的理智防線,她猛地轉身,大吼一聲,“不是的,我沒有!”
路鶯緊緊盯著她顫抖的眸子,語氣寒涼卻沒有一絲起伏,“沒有什麼?沒有玩弄老大的感情,還是沒有左擁右抱?”
“沒有,沒有,都沒有!”一聲比一聲高,一聲比一聲淒厲!
“你們什麼都不懂!”
“你不說,我們怎麼會懂?如果你都不能瞭解老大真正在想什麼,你憑什麼要求別人是你肚子裡的蛔蟲?”
“我……”南音噎住了,腦袋被細密的蜘蛛網罩住,不斷收緊,蠶食著她的腦細胞,最後什麼思考能力都不剩下了。
“我努力過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