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留下來可以,但是你,必須跟她保持距離,並且高中後放棄打球,專心為繼承手冢集團作準備。”
母親這麼對他說。她臉色冷漠,好像在看一場戲。
手冢驀然感到了悲哀。他很想質問母親,他對於她,到底是什麼?是報復的工具?還是掌握手冢家的籌碼?……
但是……一想到離歌一旦沒有了手冢家這個庇護,她能去哪?她早已沒有親人,而這裡的親人,卻在暗地裡算計她!和跡部家的訂婚,其實只是其中之一而已……
他暗暗咬牙,還是應了下來。給自己揹負枷鎖的同時,也不得不放她走得更遠。
也許,即使是作為哥哥也好,他至少能看見她明媚的笑靨……但是一切在某天無意中看到她鑰匙串時,他的世界終於……天崩地裂。
很久以前,她和他一人一個薰衣草玻璃瓶,她親手逼迫著讓他裝上鑰匙串,也給她自己裝上。他當時只是遷就,卻在此後的漫長歲月中漸漸成了習慣。
手冢國光以為……那便是一生一世。
他太單純了。離歌的身邊,早就不是隻有他一個人。當她悄悄地取下他為她贏來的玻璃瓶,是不是意味著……她終於為別人動心了?……
可是手冢國光永遠不會去問離歌。畢竟,是他親手推開了她。
“手……冢?”不二皺眉,為什麼……此時的手冢,竟然讓他感到了心疼。他從來都瞭解手冢,這個人,看似冷漠淡然,無法靠近,可他卻有一顆熾熱的心。雖然……只為少數人開啟。
——即使無人瞭解,他也會默默承受不該屬於他的痛楚。無論是對網球還是其他。
不二終於嘆息,“手冢,她和網球,誰更重要?”不知為何,他竟然會問手冢這個問題。畢竟手冢對網球的執著和決意,是誰也無法否認的……
可是……手冢竟然久久沒有答話。就在不二要再說什麼的時候,手冢忽然啟唇。
“不二,你不知道吧?當初,我為什麼開始打球。”
時光倒轉,才知道原來一切都在回憶裡清晰如昨。
“對了,哥,你打球的樣子好好看!……我想一直看你打球!好不好好不好嘛……”
那只是她一時隨便說的話,他卻銘記於心。她早就忘了,甚至還屢次問他為什麼要開始打球。他每次都笑而不語。
她永遠不會知道了。畢竟,曾經只能是曾經。
立海大綜合醫院。
離歌小心地扶著幸村精市漫步在室外的小道上,此時人不多,但每次有人走過,都會微笑著看一眼這對年少卻極為融洽的“戀人”。
“離歌,我沒這麼虛弱的,你不用這麼小心翼翼地扶我……而且你扶也沒什麼用。”幸村淡淡地笑著,這在離歌眼裡卻像嘲諷。
“切,要不是看在你弱不禁風的份上,我還不屑扶你呢!”離歌張牙舞爪地要撲上來。
“那我真是榮幸。”幸村微微頷首,“不知離歌小姐能再扶得有水平點麼?”
“幸村精市!”離歌咬牙切齒,“你不要給我得寸進尺!本小姐來陪你算你的福氣,還敢提要求!”
“呵呵……”幸村輕輕地笑起來,嘴角微微揚起,紫羅蘭的頭髮彷彿籠罩著淡淡的光芒,整個人雖然瘦削多了,可是不改一部之長的風範。
離歌凝視著他,有些眩暈。接觸久了才明白,他並不總是溫柔的。幸村精市,還有強勢和……腹黑的一面。
這樣的他,能讓她安心地依靠,也能讓她……輕而易舉地快樂起來。
“吶,幸村,我給你說說最近網球部的事情吧?”離歌忽然提到。她知道,他雖然人在醫院,心卻無時無刻不牽掛網球部的大家。
“好。”幸村微笑點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