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領神會道:“明白了。”
張久亮頓時慌了道:“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拿人當猴耍……”
“放心吧張律師,諮詢費一分錢也不會少你的,所以請你閉嘴。”我冷冷道。
見我這幅模樣他立刻住了嘴,我對廖叔道:“您有什麼需要交代我的。”
廖叔想了想道:“那個人叫潘鳳,現在人在東林市,你把我賺到的錢分一半給他……”說到這兒廖叔遲疑片刻繼續道:“另外和他說一聲,我對不起他。”說到這兒廖叔眼眶有些發紅起身道:“這是我咎由自取,不怨任何人,走到今天這一步我無話可說,你也不要為了我走歪門邪道,總之一切好自為之。”
臨出門前廖叔扭頭對我道:“串子,我交代你的事情一定別忘了,這件事比天大。”
我點點頭道:“您放心,我一定照顧好大伯公。”
看著廖叔背影消失在陰暗的走廊甬道中,我心裡異常難受,吳彪見到我道:“串子,廖先生跟你說他犯得事了?簡直是駭人聽聞……”
我立刻回絕他,因為我廖叔之所以不親口對我說這件事是因為他不想我知道,既然如此我就不該知道。
出了市局我租了一輛車子,帶著鼠妖、狼狗前往東林市,開了四五天的路程,進入東林市在一片老式紅磚瓦房裡我找到了潘鳳,只見這人滿頭白髮,瘦的猶如竹篙般,看面相似乎是個七十多歲的老人。
雖然他從植物人的狀態中恢復,但幾十年臥床,神經系統早就麻痺紊亂了,只能勉強坐著動動左手,他媽看樣子比他還年輕點,見到他的慘狀我腦子一亂也不知道說點啥,從兜裡掏出二十萬擺在桌子上道:“這是廖凡讓我送來的,他讓我對你說一聲對不起。”
說罷我正打算給他鞠躬,潘鳳裂開歪著的嘴巴,口齒不清嘿嘿傻笑著道:“對、對不起,哈哈、哈哈……”掏出一個打火機,居然把錢點了。
他媽趕緊上來用手撲滅火焰道:“你瘋了你,這是他賠償咱們家的錢,有啥不能要的,要我說還遠遠不夠呢,你個瘋子居然燒錢,以為吃飯喝水的不要錢呢。”潘鳳也不說話只是哈哈傻笑,口水、眼淚流的滿臉都是。
我心知在他們家根本待不下去,趕緊離開,還沒走到車前,就聽“小串子”對著一處無人的水龍頭陣陣狂吠。
我頭皮一麻,難道大白天的還鬧鬼了?可仔細看水龍頭周圍實在沒有異象,但是狼狗一聲比一聲響,我忍不住湊近又看了一番。
這是老式的公用水龍頭,沒有水槽,底部用紅磚砌個方墩,杵著一根類似於彎把柺杖的鐵質水管,偶爾一滴水珠從龍頭滴落,水質渾黃不堪,猶如濃湯一般。
難道這裡面藏著一個水鬼?想到這兒我上前擰開水閥,“嘩嘩”噴出的水流黃的猶如雞湯一般,開始我還以為是鐵管裡沉積的水鏽,可等了很長時間水質並沒有變清澈。
眼見黃水噴出,小串子叫的更加厲害,果然是鬧了“水鬼”我頭皮一陣發麻,正好一個老太太挎菜籃從此路過,我擰住水龍頭道:“阿姨,這水管子裡的水……”
“啥,你還不知道撒?這件事都捅了天窩窩嘍,整個太龍水庫水質全變成了雞湯,高層大官們都進駐調查原因,聽說幾個咱們這兒的市裡一把手啥的已經抓起來槍斃嘍。”
老太太說的繪聲繪色,不由得我不信,但這件事與我也沒啥關係,上車後發動汽車正要走,看了小串子一眼我忽然心念一動問洛奇道:“洛哥,你說小串子為啥會對水管子叫個不停。”
“還用說,指定是水有古怪。”
“這水是來自於太龍水庫,水有問題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水庫出了問題,我再想東林市畢竟是廖叔的審訊地、關押地,如果我們能解決太龍水庫的問題,你說那些個領導們會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