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只有撞針響動,卻並非槍響,更沒有子彈射出。
趙敢當面色大變連續扣動扳機,卻只能聽見連續“咔噠”響聲,。
難怪廖叔有如此把握,原來槍械早就被他動了手腳,我懸著的心放回原位,趙敢當哆哆嗦嗦丟了手槍,從懷裡掏出把陶瓷做成的匕首,對準廖叔道:“你別過來,我警告你。”眼見廖叔已經走到他面前,趙敢當一咬牙反手朝自己脖子刺去。
血光一現,廖叔的手已經攥在刀刃上,鮮血順著刀刃流淌在趙剛當的手上,袁津立刻就要動手,廖叔道:“且慢,是非尚未說清,不是動手之時。”
眼見如此趙敢當也不再堅持,他鬆脫了手抱著腦袋蹲在地下放聲大哭,廖叔將匕首遞給袁津,這次行動隨身攜帶了急救物品,找到了止血帶立刻給廖叔包紮傷口。
似乎是勝利就在眼前卻突然破滅,趙敢當的哭聲中充滿了痛惜與難過,廖叔沒有說話,靜靜等他哭痛快了才道:“你怎麼知道你的痛苦我們不能理解,你需要做的事情,我們不能幫忙?”
“你們都是活在塵世中的一份子,你們需要顧慮的東西太多,所以你們不會選擇和我站在一起。”
“任何一個人,當他將救世主的標籤貼在自己身上,那麼這個人距離魔道也就不遠了,趙隊長,或許我們的思想確實不如你乾淨純粹,但這個評判者可不能由你來當。”廖叔平靜的道。
“那該由誰來承擔?難道是那些當權者?難道是那些強大的人?又或是誰?”他顯得非常憤怒,我卻有些好奇,趙敢當無非就是個水利站的工作人員,被倪積明徵調來島上完成一項調查任務而已,他身上到底隱藏了怎樣的秘密?
“趙隊長,如果你真的想要解決自己遇到的難事兒,就必須與我們合作,這個世界即便有超人也絕對不是你。”
猶豫片刻趙敢當道:“這件事我做的相當隱蔽,你到底是如何看出破綻的?”
“我做事一向謹慎,莫名其妙的加入一個根本沒人知道的組織,去執行一項特殊任務,我當然要調查你的底細,不過你掩蓋的非常成功,我幾乎沒有看出你的破綻,只是一個細節你忽略了,你在日記本上寫道:你的小寶貝出世了,你感到非常的興奮,但是在上黑塔島執行任務時你最後一句話是如何叮囑我們的?”廖叔淡淡的道。
“我……”趙敢當似乎有些想不起來了。
“串子,你還記得嗎?”廖叔問道。
我恍然大悟道:“趙隊長說他是孤家寡人一個。”
廖叔道:“如果沒看過你的日記這句話是沒有破綻的,但不巧的是我恰恰看過你的日記。”廖叔是懂的盜術的,他能潛入人的房間盜取日記本,甚至在象牙槍上做手腳這就不為奇怪了,而能從這一緊小細微處看出大破綻,廖叔的智慧簡直到了不可思議的程度。
趙敢當無奈的嘆了口氣道:“我最大的敗筆就是不應該帶著你過來,我想過你是個聰明人,但我沒想到你已經到了無法欺騙的程度。”
“這世界上有些人確實聰明到很少能被騙的程度,廖先生顯然就是其中一個。”一個陌生的聲音響起,循聲望去只見一個臉上戴著面罩,之所以沒有鼻子是因為面罩的原因,而非他天生沒有,這人身著白袍,背後插著一柄木劍的道士出現在我們面前。
遇到狼巢的道士了,我心裡一陣緊張,卻見他衝廖叔拱手抱拳道:“廖先生好,在下凌默然。”
廖叔似乎並不奇怪,他呵呵笑道:“凌先生好,終於見面了。”
凌默然摘了面罩,和照片上之人完全一模一樣,他雖然年紀不輕,但劍眉星目五官十分英俊,他道:“真不好意思,勞師動眾的讓你們將這兩位姑娘護送上島,我承認確實使了一些手段,而且我自認高明,沒想到卻被廖先生看出了破綻